不過田安象隻是微微有些詫異,並沒有多想。畢竟這個年輕人,但凡查查他的履曆,你也大概明白他是什麼樣的性格了。
體製內曆練多年,誰不是千年的狐狸。
田安象入座之後,眾人這才入座。
田安象說道:“衛市長,可為夏部長和元慶同誌介紹了我們天水市的情況?”
衛鈺翔笑了笑:“我水平有限,隻能簡要的說一些,還等著田書記給大家仔細說說。”
田安象卻搖了搖頭:“夏部長經常來我們天水市,是我們的老朋友了。元慶同誌以後就是咱們自己人了,有的是時間了解,就不要聽我這個老頭子嘮叨了。還是咱們聽夏部長說說。”
這時候,陸續開始上酒。
按說現在是工作日的中午,一般是不給飲酒的。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能夠權衡的。再說有田安象在這裡,誰敢說掃興的話。
張元慶卻想到下午還要去黨校,這要是喝了酒,難免給人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他順勢就想要拒絕,可是他發現田安象和衛鈺翔等人雖然在說話,不過隱隱都在看著自己。
看樣子,是想要試探試探自己。張元慶想到之前老丈人教自己的,高手麵前要裝傻,小人麵前要裝睡。
這時候,服務員給張元慶倒酒。張元慶主動起身,拿過酒瓶走到田安象身邊倒酒,表現得非常順服。
田安象果真給他倒了一杯,他又給衛鈺翔、夏輝毫、鄭駿倒酒。衛鈺翔和夏輝毫都讓他倒了,偏偏鄭駿沒有倒。
鄭駿擺擺手,淡淡說道:“這兩天感冒,剛吃了藥,我就以茶代酒吧。”
張元慶見狀,也沒有給自己倒酒,向田書記告罪:“田書記不好意思,下午我還要去市委黨校,到時候身上帶著酒味,難免留下不好的印象。您看這樣,這杯酒給我記著,等您有空我還您。”
夏輝毫看到張元慶拒了酒,淡淡一笑,這小子還是太楞了。
田安象淡淡一笑:“元慶同誌看來還是比較講原則的。”
以對方這口吻說出這句話,張元慶覺得帶著敲打的味道。不過鄭駿不喝,自己自然也不能喝。如果大家都喝了,自己隨波逐流也就沒啥事。
可是鄭駿下午肯定是要去黨校的,他沒喝酒自己喝了酒,若是在有心人那裡拿去做文章,自己難免要陷入被動。更何況,在這未來上司麵前,有可能丟了分。
雖然這種情況幾率低,但是到了陌生地方,還是要注意一點。張元慶可不想陰溝裡麵翻船,所以隻能腆著臉道歉。
田安象點了點頭,漠然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把這一餐酒記上,大家以茶代酒,不要犯工作錯誤。夏部長,不好意思了。”
夏輝毫隨和的笑了笑,瞥了張元慶一眼,沒有說什麼了。他心想的是,這小子難怪被從省紀委趕到這個地方來了,這個脾氣這麼多年也沒變。
張元慶則是無動於衷,你們喝不喝是你們的事情,我反正是不喝。特彆是我不喝的前提是,鄭駿沒有喝。
這點原則都不敢堅持了,那他還是張元慶麼?自己是來低調過度的,不是來低調當孫子的。
張元慶拒絕喝酒之後,飯局氛圍有些沉悶。
田安象後麵幾乎沒怎麼和張元慶說話,張元慶也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