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吃完飯回來之後,一直在看筆記。等到看時間到了十點,這才想起來找自己老丈人。
他一個電話打過去,響了兩三聲,老丈人才接了電話。
周強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一個月沒給我打電話了,是碰到難事了?”
張元慶苦笑一聲,這個月的確聯係少了。一個人在這邊,有些山中無日月之感。不知不覺,已經來了有近一個月了。
張元慶趕忙將閆文誌找來的消息說了,沒想到自己老丈人聽到之後也有些詫異:“閆去你那裡?他找你做什麼?”
張元慶說了對方贈送筆記,並且讓自己每天去找他交流。
周強斌沉吟著:“這條老狼,是良心發現了?也沒聽說他生了什麼病啊。”
“我看他精神狀態還好,應該沒到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地步。”
張元慶自然知道周強斌什麼意思,自己老丈人懷疑這位昔日的閆一把是不是生了什麼重病,導致了性情大變。
周強斌讓張元慶將筆記裡麵的內容,挑一些跟他說。結果張元慶隨便翻幾頁,念一個開頭,周強斌就能說出大概內容和意思。
張元慶真是服了,閆文誌說的沒有錯,他的東西,周強斌起碼學去了八成。當然他肯定沒看過筆記,隻是所學的東西有些相通。
但是這種事情,道理周強斌雖然懂,可是需要去問,去激發才行。不像是閆文誌,將自己的一些想法結晶記錄下來,這就保持了一個完整性。
而且裡麵沉澱了他幾十年從政經驗,很多經驗都是值得借鑒的。
周強斌對了一些內容之後,也認可了裡麵的東西:“這筆記沒有什麼問題,一些文字習慣來看,肯定也是他寫的。他還說了什麼?”
張元慶就把閆文誌所說的,打壓是為了自己老丈人好的話也說了。
周強斌那邊沉默了半晌,良久歎了一口氣:“我跟他的恩怨已了,以後他的事情,不用跟我彙報了。想怎麼做看你自己的意思,不過明晚去的時候,替我帶一盒茶葉給他。”
這也是張元慶打電話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搞清楚自己老丈人的意思。如果老丈人讓自己不要接觸了,自己就不接觸了。
如果老丈人不反對,張元慶還是想要接觸接觸的。他看了筆記之後,感受很多。前麵部分他還是能夠結合經驗有所感悟,將很多事情看通了。
但是後麵部分站位很高,不是自己能夠參悟的。就算是讓自己老丈人看,他也沒有辦法表達清楚。有些道理就是這樣,無法三言兩語將話表達清楚。
張元慶不由想到了文以載道四個字,閆文誌的道就在他這一本筆記裡麵。包括他後期站在山頂,而生出的一些感悟和自省。
張元慶也覺得大開眼界,他的腦海裡麵,不由閃過了閆文誌的仕途之路。其中坎坷自然不必說,有失意的時候,也有春風得意的時候。有團結一致的時候,也有激烈鬥爭的時候。
張元慶不知不覺就看到了深夜,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想著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