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笑了:“不用這樣,咱們都是同事,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張元慶說話的時候,將那份材料放進了自己的抽屜裡麵。喬楚生見狀,鬆了一口氣,宛若重新有了主心骨一樣。
“我估計省紀委那邊還是會找你的,你就如實回應與褚河的事情。隻要你確實和褚河的事情無關,那麼我保你無事。”
張元慶以斬釘截鐵的口氣說道,似乎很有信心。
喬楚生千恩萬謝,自從越黎明確說不管他之後,他就一直活在惶恐之中。現在得到了張元慶的保證,他終於不再那麼彷徨了。
看到喬楚生千恩萬謝,張元慶擺了擺手並沒有多說。
實際上,張元慶看似收了他的材料,但是並不打算插手這件事。這份材料等會兒,他就會轉到其他地方去。
喬楚生肯定是要去省紀委說明情況的,如果喬楚生騙了自己,他和褚河的事情有什麼關聯,那麼就是死有餘辜。
張元慶就會毀掉這份材料,就當沒有見過喬楚生。他隻要不出手,就可以避免牽扯進這個事情中。總不能自己搞出來的事情,最終把自己給套進去吧。那自己就是個大傻子。
可若是喬楚生如果真的跟褚河的事情沒有什麼關係,那麼省紀委的工作小組,是不會為難他的。到時候他安然出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隻是他出來歸出來,不僅要念張元慶一份情,而且他的把柄捏在張元慶的手上,那麼他以後就隻能對自己俯首帖耳。
所以從利益上看,張元慶不出手才是利益最大化的。喬楚生是完全走了一步昏棋,他把自己的命門交出來了,卻沒有辦法換來一點助力。
要說張元慶給他帶來了什麼,那就是一點信心了。有些人是天生的沒有什麼自信,信天信地信佛祖神靈,就是不相信自己。
華夏傳統裡麵最大的糟粕就是一個靠字,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一旦事事存在這樣的想法,那麼就會不自覺低人一等。
喬楚生就是深受這樣的文化荼毒,他之前依靠越黎,所以才顯得張狂、傲慢。沒有了越黎這個主心骨,他就要找一個新的主心骨。
從這方麵來說,張元慶給了他一個希望,這或許真的能夠讓他重拾信心,闖過難關。
張元慶想了想,又拉著喬楚生貼心說道:“除此之外,我知道越黎書記是你的伯樂,你可以幫我轉告一句話,田主席對他還是很關心的。這兩天有空可以去拜訪一下田主席,對他是有利的。”
喬楚生也知道越黎和田安象之間的矛盾,不過現在越黎的處境也不佳。他隱隱感覺,鐵三角似乎要將越黎踢出局。
因為越黎在常委班子中,本就是單打獨鬥的。現在出了問題就無依無靠,很有可能會落得一個人人踩的下場。
如果越黎能夠放下與田安象的矛盾,獲得田安象的支持,那麼將會避免被群攻。
張元慶低聲說道:“我也可以試試,讓艾部長和趙書記支持越書記。”
喬楚生眼前一亮,他現在在越黎麵前的處境非常尷尬。如果不是褚河的話,越黎不會現在落得一個被人針對的現狀。
可若是自己牽線搭橋,為越黎得到這些支持的話,那麼也算是將功補過。
張元慶敢說這番話,自然是有信心的。田安象肯定是在省級層麵,替越黎說兩句話,畢竟田主席曾經與越黎共事過,對這件事有一定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