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張元慶就在飯店定了一些菜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這一次鮑勇來的時候,是帶著酒一起過來的。
張元慶見狀笑著搖了搖頭:“都說了,今晚我請你吃飯,你帶著酒來,豈不是讓我請客的心顯得沒有那麼誠懇了麼。”
鮑勇拿起酒晃了晃:“張書記,你看看這酒再說。”
張元慶一看酒,頓時臉上一喜,這酒正是果子村的野酒。之所以能夠認出來,是因為果子村現在的野酒也成了一個小品牌了,上麵印有周氏酒的字樣。
之前關青允也給自己送過,張元慶很喜歡喝,基本上酒來了之後,幾餐就喝得差不多了。
張元慶也不好過去買,一旦給常溪縣那些人知道,自己喜歡喝這個酒,很有可能成天往自己這邊送,那樣一來反而影響不好。
“好好好,老鮑你深知我心啊。”
張元慶將他迎了進去,然後兩人共同把飯菜擺好。
等到落座之後,張元慶主動倒了一杯酒敬鮑勇:“老鮑,無論如何要感謝你,幫我拔了一根刺。”
張元慶說的自然就是尹延海,這家夥比較討厭,但是用正規方法在沒有得到白玉意的支持下,自己想要拔掉這根刺還有點難。
而白玉意顯然不想要做這種事情,哪怕之前張元慶暗示過,他也沒有給予理會。
但是鮑勇一出手,立馬就不一樣了。
鮑勇笑了笑:“張書記真是謬讚,這個事情,我也沒有派上什麼用場。”
張元慶聞言失笑:“老鮑,咱倆多少年的關係了,你就彆在我麵前謙虛了。你的本事,我深有感觸,這一次借刀殺人做得不錯,不過我還是要向你請教請教,尹延海走了之後,開發區這邊下一步怎麼做?”
聽到張元慶這麼說話,鮑勇也不以為意,他淡淡說道:“後麵也不需要怎麼做了,該解決的麻煩已經解決了,下一步推行考核辦法就行了。”
張元慶聽了這話,一時也沒有理解過來:“哦,尹延海一走,你就能完全掌控局麵了?剩下那些關係戶應該怎麼辦,他們能夠接受改革麼?”
鮑勇嗬嗬一笑:“看來張書記還不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你所說的關係戶,最硬的那一批已經走了。剩下的人,肯定是支持考核的。”
鮑勇這才緩緩說了現在開發區的情況,正如張元慶猜測的那樣,他先是釋放開發區精簡人員的信息,讓尹延海陷入被動的局麵。
之後鮑勇就有意將信息通過其他人,傳達給了關係沒那麼硬的開發區成員。後麵之所以寫舉報信,引來紀委都是這些人乾的。
紀委這些人引來之後,那些關係最硬的那批,也是最先走關係的,肯定害怕招惹到事情,於是讓他們家屬紛紛主動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