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猛看了看白玉意又看了看張元慶,他也有些理解正在一臉笑意扯這扯那的浩宏了。
這二位爺都不好搞定,這個問題在浩宏的層麵無法解決。就連到了任猛這個層麵,都是很難解決的。
這就有點像是龍爭虎鬥,他們兩個人隻能起到一個背景布的作用。
後麵就再也沒有提項目的事情了,在浩宏調節氣氛之下,至少在表麵上看已經是風輕雲淡了。張元慶和白玉意分彆給任猛和浩宏敬酒,而兩人除了第一杯碰杯,後麵就沒有再相互喝過了。
浩宏作為財神爺都有些委屈,好像兩頭都討不了好。一頓飯吃著,什麼滋味都感受不到。
飯局結束之後,任猛沒有讓浩宏送,也沒有讓張元慶送,讓自己司機開車過來把自己接走了。
他這個態度,就是表明了不插手的意思。如果對手是彆人的話,任猛肯定會挺張元慶的。畢竟兩人還是有著一點人情的,再加上任猛和周強斌關係也不錯,張元慶身上資源也很豐富。
任猛覺得張元慶是員福將,還是挺喜歡接觸的。
結果張元慶第一次找他辦事,還是任猛覺得手到擒來的事情,卻碰到了白玉意這個硬茬,他現在也沒臉再跟張元慶說什麼了。
想到下午跟張元慶裝逼說的那些話,任猛也覺得臊得慌,作為副部級大員今天是丟了大人了。
張元慶也是心裡不好受,本來借著幫忙的事情,是準備跟任猛進一步拉近關係的。白玉意這一現身,無形之中就先斷了自己一條大路。
就怕今後任猛看到自己,心裡都藏著一個疙瘩,影響了兩人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
跟浩宏和白玉意聊了一會,浩宏卻是跟白玉意走了。他這是用腳投票,表麵上不偏不倚,實際上心裡還是偏向白玉意的。
張元慶最後孤家寡人,還有點冷清的樣子。
這時候周依依打來了電話:“叔,在哪呢,要不要我去接你?”
張元慶說了地址,周依依開車過來接他。張元慶上車之後,聞到車裡麵的淡淡的香味,心情也莫名平靜了一些。
周依依一看張元慶的臉色,就知道事情隻怕不順利,但是她也沒有說話,讓張元慶冷靜一會。
張元慶心情頗為複雜地想了很多,然後才開口將白玉意插手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張元慶歎了一口氣:“現在隻能看省領導怎麼想了,我想我大哥應該會向著我吧。”
周依依卻搖了搖頭:“叔,你應該這麼去想,林省長他會不會得罪白玉意?”
張元慶一愣,他不得不承認,林峰雲應當是不會得罪白玉意的。儘管自己也不知道白玉意是什麼背景,但是他的背景關係絕對不亞於程國棟。
這些人,身上都是自帶光環的。有什麼事情牽連到他們身上,都會多想一想。
周依依又轉而說道:“以林省長的性格,他絕不會做出那種為朋友兩肋插刀的草莽行為,所以說這件事你現在覺得心裡沒底,當你心裡沒底的時候,事實證明你已經是輸了。”
張元慶沉著臉,他不得不承認周依依的分析很到位。其實他不是分析不出來,而是心裡不願意相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