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
張元慶麵色平靜,不過額頭青筋有些暴起。祖宮羽這樣的行為,無異於在向張元慶挑釁。
祖宮羽恭敬地說道:“張書記,有人舉報金主任涉嫌受賄,而且證據已經提交到了省紀委。省紀委給我們下達了命令,讓我們請金主任去調查情況。如果沒問題的話,很快就會放回來。”
張元慶冷冷地看著祖宮羽,這家夥一句話就把彆的都堵死了,他輔助省紀委辦案,的確有權力直接把人給帶走。
不過既然是帶走調查,而不是直接雙規或者留置,自己作為市紀委書記,竟然提前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個祖宮羽,看來是配合誰,想要打一場突擊戰。
施玲站出來,淡淡說道:“祖書記,你們市紀委的行動,連一把手都不通知,看來作風是很硬朗,害怕張書記坐歪屁股。”
祖宮羽臉上的恭敬依然:“施秘書長,我隻是按章辦事,咱們紀委戰線的人,就是紀律性比較強。”
張元慶沉默不語,擺擺手讓祖宮羽離開。
祖宮羽帶人走出辦公室之後,臉上浮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沒有絲毫剛才小心謹慎、恭敬謙遜的樣子。
等到人走了之後,張元慶這才打電話給齊峰,詢問案件的情況。
齊峰聞言,淡淡說道:“我隻能告訴你一些可以透露的信息,那就是你的秘書金林涉及受賄。在他的賬戶上,多了一筆錢,這筆錢的來源不明,而且這筆錢還被動過。還有剛剛,有人在他的車子後備廂,也發現了錢。
我們有視頻顯示,放錢的時候,他就站在旁邊。從現在的證據來看,你這個秘書很難說清楚自己的情況。你擔心他,不如擔心你自己,畢竟他的事情很容易就牽連到你的身上。”
張元慶皺緊了眉頭:“我知道這種事情應該是講證據的,但是一個坐了八年冷板凳的人,好不容易得到了晉升的機會,而且即將又要被重用。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竟然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我實在有些不能理解。”
對於張元慶這種帶有主觀色彩的推測,齊峰自然是不能接受的:“我們隻看證據,到底有沒有誤會,還要看有沒有新的證據出來。”
張元慶隱隱感覺,這裡麵的事情不簡單。有人是希望搞自己的,這個人會不會就是洪少給自己的報複?
或者說報複顯得太嚴重了,對於洪少那種人來說,或許這就是給自己的一個小警告。
張元慶臉上閃過了一絲狠色,他二話不說,直接開車去了省城,求見胡至功。
一直等到快要下班的點,張元慶這才見到了胡至功。
胡至功看到他的時候,態度沒有以前那麼親昵。準確來說,自從上次馮老來了一趟之後,胡至功對張元慶的態度就有些複雜。
這一次葉副總的事情,張元慶看似是為安北省挽回了一局,不過這一局是建立在胡至功等人都犯錯的基礎上。
所以胡至功對張元慶雖然欣賞,但是心裡也有了一些芥蒂。而現在,張元慶的秘書出事,他是心中有數的。
而且這個消息,還是一位省領導在會上直接提出來的,省紀委書記嚴峻也認可了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