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能夠感覺到,自己靠近的時候,葉鶴有些不自然。他知道為什麼對方不自然,之前在天豐酒樓,楊東月的老公尤崇就曾拍過一段視頻。
那是葉鶴與施武同桌吃飯,叫進去的服務員都是清一色的年輕漂亮,裡麵的場景自然也不堪入目。
後來天豐酒樓為了逼尤崇交出手機,差點動用了武力。直到黃隆前來,才解決了爭端。
也正是這麼一鬨,葉鶴看到張元慶還是有些心虛的。主要是張元慶的名聲太響,動輒就把人送進去。
張元慶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對待葉鶴的態度如常,這也讓這位實際上的天馳集團負責人鬆了一口氣。
至於常務副總經理王魯,張元慶看他五大三粗的,身上似有似無的江湖氣。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在國有企業擔任高層的。
黃耀領著張元慶等人在天馳集團轉了一圈,看了一些車間的生產。很多人說深入現場,實際上如果不是突然襲擊,現場也很難短時間看出問題。
至少現在看過去,隻覺得天馳集團的生產如火如荼。不過從生產經營情況來看,天馳集團是一個季度不如一個季度。
在現場走了一圈,張元慶還碰到一些之前參加過座談會的職工,他都主動上前打招呼。那些職工也沒有想到,張元慶這樣的領導,能夠主動和他們交流,一個個非常激動。
不過看到張元慶跟這些職工聊得這麼開心,黃耀等人都閃過了一絲憂色。
王魯見狀也走了過去,果然一看到王魯,那些職工都像見了鬼一樣,立刻找借口離開了。
“王總看來在集團很有威嚴啊。”
張元慶扭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王魯。
不知道為何,王魯就覺得對方的目光讓自己心裡發毛。他趕忙笑容都變得憨厚了起來:“張市長有所不知,我之前是管理崗位紀律的,所以看到我,覺得不自在吧。”
張元慶淡淡說道:“那難怪,看到王總身上有股殺氣,像是見過血的。”
王魯連連低頭:“張市長開玩笑了。”
張元慶逛了一圈,這才去了會議室。
剛到會議室,黃耀就拿出了材料。張元慶將手一揮:“彆拿這些東西,念這個玩意的話,那就沒有什麼意義了。我就想問問,現在天馳集團的效益,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這麼大的虧損?說直接一點,我能聽懂的。”
黃耀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葉鶴。
葉鶴見狀接過了話頭:“好的,那我為張市長說說我們虧損的原因。天馳集團虧損主要是兩方麵,一方麵是行業寒冬,經濟下行壓力大,國際國內競爭激烈。天馳集團是製造業,是處於微笑曲線的底部,附加值是最為薄弱的。行業不好,生產端受影響最明顯。”
葉鶴說著開始講解起來一些經濟學理論,不過他還是有點水平的,都是用一些很簡單的道理就能講得通。
換作彆人在這裡,就被他繞進去了。
張元慶笑了笑:“行了,彆搞障眼法,客觀原因是存在的,這一點我認可。我想要問問,主觀原因是哪些?或者說,深層次的問題是什麼?”
葉鶴看著張元慶,深吸一口氣道:“張市長,有的問題再往下挖,可就有些危險了。天馳集團裡麵,藏著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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