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在賓館外,帶著丁柏奇還等了好一會,並且提前就找秘書預約了。
卻沒有想到,白玉意出來之後,秘書就對張元慶說道:“張市長,胡書記累了一天了,就讓他休息休息吧。”
其實張元慶真去彙報,也就是十分鐘的時間。不過他明白,所謂累了就是一個借口而已,胡書記並不想看到自己。
丁柏奇的臉色明顯帶著失望,他想要說什麼,卻被張元慶拉著離開了。
白玉意在一邊見狀說道:“明天還有機會,胡書記要在天水市待兩天半。”
張元慶點了點頭,和白玉意並肩而行:“白書記說得是,來日方長。哪怕這一次調研無法彙報,我們也能夠專程去省裡麵找胡書記彙報。我想以胡書記的性格,總不至於連見一麵的機會都沒有吧。”
白玉意笑了笑,卻沒有說什麼。從他的神態來看,也不知道胡至功與他聊了什麼,讓他顯得很高興。
從賓館回去之後,張元慶有些想不通。
他知道胡至功對自己是很有好感的,這一點包括自己大哥林峰雲在內很多人都提過。而且從表現來看,也是如此。
自己結婚的時候,胡至功送的玉觀音,自己還放在省城的家中。他有些想不通,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變化。
張元慶打了一個電話給自己老丈人:“爸,您在四九城,有沒有聽說過我們安北省的事情。就是關於胡書記和林省長的。”
周強斌聲音很疲憊,不過接了張元慶的電話,還是打起精神說道:“安北省的事情有所耳聞,應該跟你聽到的差不多,說是胡書記要來部委,林省長挑起大梁。怎麼了,出了什麼問題麼?”
張元慶用很肯定的口吻說道:“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您能不能想辦法打聽打聽,我感覺這件事似乎有點問題。”
周強斌一聽這個話,也為此有些凝重。彆看隻是這兩人的調整,可是將關乎方方麵麵。一旦兩人的調整有一點出入,那麼很多情況都要重新考慮了。
“嗯,這件事我儘快找人詢問清楚,你那邊也注意一點。很多事情沒有到最後一刻,都不要下定論。”
周強斌相信張元慶的直覺,在體製內宦海浮沉這麼多年,如果連這麼一點警覺都沒有的話,那真是白混了。
隻不過周強斌也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關於胡至功調動的事情,不僅安北省那邊有傳言,就連四九城這邊都有傳言。甚至,胡至功將要去哪個部委都定下來了。
一般情況下,這個時候都是吹風的過程。從目前來看,吹風的過程並未異常,那麼應該是各方的意見已經一致了,這時候出變故是很少的。
當然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很多事情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能完全肯定。就連下了文,都有可能出現反複,不過這就屬於極端情況了。
張元慶聽出周強斌聲音裡麵的疲累,他也關心地問道:“爸,你最近是不是有些過度勞累了,是因為提拔的事情麼?”
張元慶知道自己這位老丈人正處於人生中最關鍵的時刻,雖然有王老臨終前的全力一推,可是想要真正完成廳級到副部的跨越,那是非常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