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意微微皺眉:“一直想要說你們,氣量要大一點,怎麼感覺你們現在就一門心思跟張元慶鬥。如果你們將這個作為目標,那就隻能說你們與對方的差距太大了。”
對於自己底下人的狀態,白玉意感到有些不妙。一個個心思不是在乾事上麵,而是你爭我奪。如果這個情況不製止的話,以後真把張元慶都垮了,想必他們的心思都收不回來。
白玉意冷著臉訓斥了一頓,耿泰好不容易湧起的熱情,被撲滅了。
宣磊也是一臉鬱悶:“白書記,不是我們想要跟他鬥。而是張元慶這個人不講規矩,他若是老老實實的,大家一起合作該有多好呢。可是現在您看,整個天水市搞得和他獨立小王國一樣。
再看看那些報道,恨不得把他吹上了天。如果這麼下去,白書記隻怕你後麵的路也不好走。現在是他做的事情跟我們不沾邊,就怕以後我們做事,都要記在他頭上。有功勞算他的,可是出了事呢,出了事您這位一把手能跑得掉麼?”
宣磊雖然在鬥智鬥勇上的智慧不足,可是他很清楚白玉意的軟肋在哪裡,這位白書記最厭惡的就是彆人擋他的路,拖他的後腿。
張元慶可不僅是擋了白玉意的路,而且宣磊所說的話不是沒根據的。現在的情況,張元慶絕對是有利位置,不管什麼事情做出了成績,他都能記上一功。
可如果出了問題,白玉意絕對要擔上一個領導責任。
這就是矛盾,白玉意不可能沒有感覺的。
宣磊繼續說道:“所以這個主動權我們必須爭取,一絲一毫都不能放棄。”
在宣磊的勸說下,白玉意緩緩歎了一口氣:“倒不是說你們想法有問題,隻是你們的精力不要全部放在鬥爭這件事上,就是要鬥也要講究策略。路要越走越寬。”
聽到白玉意的口氣放緩,宣磊和耿泰臉上也多了一絲笑容。他們知道,白書記這是要給他們支持了。
與此同時,丁柏奇低著頭出現在張元慶的辦公室裡麵。
“張市長,我愧對你的信任。不過這個事情,我還是想要解釋一下。”
丁柏奇也是個認死理的人,或者說是個有情義的人,這個時候仍然還想著拉自己老同學一把。
其實張元慶也查明了情況,解輕雲嚴格說起來已經離婚了,早就和妻子分居。不過為了小孩,兩人一直沒有辦離婚。聽說他妻子也在外麵有了人,而他自然也找了一個。
丁柏奇一番解釋之後,他歎了一口氣:“我是沒想到他這麼糊塗,都已經離婚了,卻一直沒有辦這個手續。他是準備等著小孩成年了,他們才辦手續。”
張元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從個人角度來看,兩個人感情破裂了,為了小孩繼續維持生活也是情理之中。
這種情況在生活中比比皆是,都是想要給小孩最小的傷害。
可是在體製內,這種事情不處理清楚,身上就如同背了一個靶子,流言蜚語可不管人之常情。
張元慶揉了揉眉心:“柏奇,這個解釋我能聽,問題是白書記他們能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