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皺眉,“發生什麼事了?”
“梅姨娘的發簪不見了,說是白姨娘讓人偷的,非要讓人搜查院子。可是白姨娘根本沒拿。她那是誣陷!”梧桐朝楚月磕了個頭,“大小姐一定要幫幫白姨娘,為白姨娘做主啊!”
楚月臉色一沉。這梅姨娘又開始作妖了!
“我跟你過去。”楚月直接轉身,跟著梧桐去往秋荷院。
此時月已初升,秋荷院內熱鬨不已。
楚月才剛走到秋荷院院門外,就聽見裡頭傳來梅姨娘尖銳的怒罵聲。
“偷走了本姨娘的發簪,就趕緊交出來,不然一會兒老爺回來,你就慘了!”
楚月走近院子,一眼瞧見梅姨娘正站在院子中央,不客氣地指著對麵的白姨娘。
“我說了,不曾讓人偷你發簪。”
“哼!誰信啊?你覺得老爺會信嗎?”梅姨娘冷哼,“就你這副模樣,當初若不是使了手段,老爺怎麼可能看得上你,還讓你當個姨娘?!”
“我怎麼當上姨娘的,不需要你管。”白姨娘麵色淡然,“反正我沒有讓人拿你發簪。”
“你說沒拿就沒拿嗎?我憑什麼信你!哼!口說無憑,搜一搜院子就一清二楚了!”梅姨娘朝身後擺了擺手,聽風院的下人立刻衝上前。
“住手!”楚月快步走進院子裡,走到梅姨娘和白姨娘之間,“梅姨娘這是在做什麼?如今已經入夜,梅姨娘卻在其他人的院子裡喧嘩,這樣不太合適吧?”
梅姨娘看了她一眼,“白姨娘讓人偷了我的發簪,我過來找她,有錯麼?”
“都說了沒有拿你的發簪。”白姨娘往那些下人麵前一站,“你們誰也彆想進去搜查!”
“喲!你沒做虧心事,憑什麼不敢讓我搜查?”梅姨娘冷笑,“是不是你拿的,一搜不就知道了!”
“這是我的院子,輪不到你搜查。”白姨娘雖然語氣平靜,但態度堅決。那些下人一時不敢隨意近前。
“都退下。”楚月看向梅姨娘,“你說白姨娘讓人偷拿了你的發簪,可有證據?”
“當然,有人瞧見了。”梅姨娘回答得很肯定。
“是誰?”
“是我院子裡的北風。”梅姨娘招手把小廝北風叫到跟前,“北風你說,你是不是看見白姨娘院子裡的人在咱們聽風院鬼鬼祟祟?”
“是的。”那個名為北風的小廝對楚月行了個禮,“小人中午的時候正準備回聽風院,在院門口瞧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從聽風院出來。小人心中奇怪,就跟著那個身影一路來到了秋荷院。”
“所以你就肯定那人是秋荷院的人?”
“他進了秋荷院就沒再出來。所以,我覺得他是秋荷院的人。”北風說得很肯定。
楚月問:“那麼,你能認出那人麼?”
北風遲疑了片刻,“我隻看到一個身影……”
“既然你隻是瞧見了一個背影,如何能夠肯定他是秋荷院的人?而且如何肯定他拿了梅姨娘的東西?”
楚月的問話讓北風更加遲疑,“可是那之後,梅姨娘就丟了東西,這難道不可疑嗎?”
“是很可疑。隻不過你也說了,這一切隻是可疑而已。”楚月道,“但這並不能證明梅姨娘丟失的發簪與那人有關。”
“肯定是她讓人偷的!”梅姨娘氣鼓鼓地指著白姨娘,“這根本不需要證據!”
“梅姨娘此話差異。”楚月輕輕撥開她的手指,“咱們可是左相府。父親身為左相,正是朝中官員的榜樣。我等身為左相家人,同樣受到其他世家關注。如若我等平時做事不分青紅皂白,有失偏頗,將會有損父親名聲,那麼整個左相府也都將受到牽連。所以我希望梅姨娘平日裡做任何事,都能先想一想。”
“大小姐說得也太嚴重了!”梅姨娘不屑地笑著,“我在自家找個東西怎麼就影響到老爺名聲?大小姐可彆動不動給我套個嚴重的罪名!我這麼個小人物可擔待不起!”
“梅姨娘不要小看自己做的每一件事,若是出現差錯,可是會讓父親受到禦史彈劾。”
“嗬~~那麼白姨娘做的事呢?讓人偷拿發簪,這種事會不會影響老爺名聲?”
“當然。如果白姨娘真做了,她一定要接受懲罰。但如果是有人冤枉她……”楚月定定地看著梅姨娘,“那麼冤枉她的這個人也應該受到懲罰。”
梅姨娘滿不在乎地理了理發絲,“反正她得給個說法。”
“沒有證據,憑什麼說是我偷的。”白姨娘道,“梅姨娘若是不把人撤走,我就要動手趕人了。”
“嗬嗬……你還挺能耐的嘛!居然敢動手趕人!”梅姨娘瞪著她,“待會兒老爺回來,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老爺!”
楚月皺眉。這梅姨娘果然胡攪蠻纏,還愛告狀。
“沒有證據,你去老爺那裡告狀也沒用。”白姨娘絲毫不在意她的話。
“我……小的也看見秋荷院的人進了聽風院。”這時,梅姨娘身旁響起一個弱弱的女聲。
楚月抬頭望去,見是一名年紀不大的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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