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閔修輕輕歪了一下頭,麵無表情的看著祁越:“皇兄今日怎麼有空來我府上,這可真是稀奇事。”
“沒什麼,就是想來看看你,父皇不是也希望我們兄弟和睦嗎?”
祁越慵懶的靠在榻上,語氣帶著莫名的笑腔。
蕭茉捏了一下祁閔修的小腿筋,站起身走到一旁自顧自倒了一杯水喝。
“有酸麻感是正常的,過兩天應該還會酸脹,隻是疼痛感的話應該還要晚幾天才對。”
“那我這個……”祁閔修輕聲問道。
蕭茉抿了一下嘴角,安慰他:“沒事,任何事都可能有變動,觀察著就好,有什麼感覺要及時告訴我。”
祁越坐在不遠處,目不轉睛的盯著蕭茉:“蕭將軍醫術這麼好,空了也給我看看吧。”
蕭茉聞言側身看向他:“你?你得了什麼病?”
“相思病。”祁越朝她眨了一下眼睛,嘴角緩緩勾起。
蕭茉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收回目光:“這種病治不了,隻能自愈。”
“開個玩笑。”說著,他站起身來,扭了一下腰身:“早年間,征戰沙場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腰,雖然治好了,但卻留下了病根。”
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蕭茉也不再戲弄,眼神認真了許多。
“這種舊疾落下的病根是比較棘手的。”她側首打量著祁越的腰,隻看了一眼,祁越就向她走了過來。
“你也給我按按,不然也給我紮紮針。”說著,他就想拿起蕭茉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好在蕭茉眼疾手快的躲過了,她剛想罵人,祁閔修就率先開口了:“淩溯,去吩咐廚房可以準備晚膳了,阿茉喜歡吃魚和排骨,讓廚子做辣些,她不喜歡清淡。”
淩溯聽令離開後,他這才把目光轉向祁越:“皇兄要留下來吃飯嗎?”
祁越表情淡淡的看著他,心裡很是不爽,他怎麼知道她什麼口味,喜歡吃什麼。
哦,他差點忘了,他們以前就相識的,隻是沒有生活在一塊兒而已。
可蕭茉一直在秦山,去年回來之後沒呆兩天就去了北夷,按理說他們的接觸不會比他和她的多才對。
就在祁越想入神之際,蕭茉出聲拒絕了祁閔修的安排。
“殿下不用遷就我的口味,我不在這裡用膳,你的腿我看了,沒什麼大礙,明日我再來給你施針,今日我就先回去了。”
聽到她的話,祁越心裡彆提多開心,正好這時,元穆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殿下,貴妃娘娘請您到宮中一聚。”
祁越看了一眼祁閔修,又轉頭看向蕭茉:“走吧,我先送你回府。”
蕭茉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有寒舟在,不用你送了,你還是快進宮吧。”
她一口一個寒舟,聽得祁越和祁閔修兩人都變了臉色。
聽到她說要走,祁閔修也沒留她,反而笑著讓淩溯送她們到門口。
蕭茉離開後,淩溯回到祁閔修身邊,有些不解:“殿下,蕭將軍好不容易來一趟,您就這樣放她走了?”
他又不是傻子,當然看出了祁閔修說腿疼隻是個借口。
祁閔修歎了口氣,看著窗外:“我和她雖然相識得早,但說到底是沒什麼感情基礎的,她現在對我隻能說是不討厭,一味的煩她隻會磨滅她對我僅存的好感。”
他這麼一解釋,淩溯瞬間就明了,看蕭茉對祁越的態度就知道了。
“況且,日後她是天天都要來的。”祁閔修眼裡閃過一抹異光,嘴角緩緩勾起。
宮裡,永央殿內,祁越懶散的倚坐在良貴妃對麵,有些無奈的看著她:“母妃找孩兒來宮裡就是為了吃頓飯?”
良貴妃笑著給他夾了兩道菜,又示意宮女給他盛了一碗湯:“聽說你看上了丞相府那個從小在山裡長大的大小姐。”
“聽說,聽誰說的,父皇嗎?”祁越輕笑一聲,夾了一口菜喂進嘴裡。
他和祁閔修同時看上一個所有人都看不上的女子,皇帝是絕不可能將這種事跟後妃說的。
“母妃,你現在的身份地位已經很高了,彆將手伸得太長毀了自己的榮華。”祁越輕描淡寫的說道。
作為女人,特彆是後宮裡的女人,有野心是對的,他也從來不反感自己的母妃有野心。
但現在的她已經爬到了沒有上升空間的高度,若隨意輕舉妄動,便是自毀前程。
麵對自己兒子的提醒,良貴妃隻是一笑而過:“你已經到了該婚配的年紀了,本宮看梁國公府的大小姐就很不錯。”
“看不上。”祁越愜意的喝著茶,回答的也很隨意。
“其實,按理來說丞相府的二小姐就很好,可惜是個庶女,你喜歡的那個蕭茉雖然是嫡長女,但終歸不是在皇城長大的,行為氣質上總要差那麼一截。”
良貴妃自顧自的分析著,祁越也不打斷她。
“雖說她回來之後確實為國效力,摘除了我國北方的一顆毒瘤,但配得上你的必須是大家閨秀,萬不能是她那種拋頭露麵整日與士兵混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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