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一臉不耐煩的站起來,把坐著的良貴妃都看懵了:“怎麼了,氣性這麼大?不要就不要嘛!”
“母妃,我想除掉一個人。”祁越盯著彆處,瞳光危險的閃爍著。
雖然他平時比較紈絝,但說這種話還是第一次。
良貴妃微張著嘴巴,略微驚訝的看著他:“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祁越沒有說話,周身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跟蕭茉有關吧?”良貴妃收起目光,歎了口氣。
她可是在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裡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自家兒子的想法。
被她說中後,祁越隻是回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可下一秒,良貴妃卻說:“但這幾天不行,等你的生辰過了,母妃一定幫你。”
祁越微微眯起雙眸,想了一下,沉默了會兒才說:“那兒臣就先回去了。”
“天都這麼晚了,宮門都快關了,今晚還是宿在宮裡吧!”
“無妨,母妃早些休息,兒臣改日再來看你。”祁越麵無表情的朝良貴妃行了個禮,不等良貴妃挽留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祁越的背影,貴妃的貼身丫鬟小心的走上前來:“娘娘,殿下這是生氣了嗎?”
良貴妃目不斜視的皺了皺眉:“生氣也沒辦法,本宮得先把本宮要處理的人處理了才能幫他。”
說著,她轉身走到一旁的貴妃榻上坐下:“那邊的事安排妥當了吧?”
“娘娘放心,一切都已妥當。”
宮廊長街上,祁越一臉陰沉的騎著快馬,身後的元穆跟在其後顯得有些吃力。
他家主子從來沒有在男女感情上有這樣的情緒過,曾經幾次這樣嚴肅緊張也是跟國事和貴妃娘娘有關。
蕭將軍啊,你說你喜歡誰不好,非要去喜歡一個下人,現在把殿下惹生氣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元穆一邊加快速度一邊在心裡默念著。
出了宮門後,祁越沒有走回瑾王府的路,而是一路向丞相府狂奔而去。
剛意識到這一點的元穆驚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想通了。
隻是這個點,蕭將軍怕是早就歇下了吧!
丞相府的圍牆外,祁越挑了個隱蔽的地方將馬交給元穆,自己就偷摸著越牆進去了。
因為上次來過的原因,裡院落地後,他很有方向感的就朝蕭茉的院子走了去。
蕭茉不喜歡房間裡有人,所以一直都沒讓丫鬟守夜過,包括沈芸,她都是讓她回自己房間睡。
祁越熟練的越窗跳進她的房間,因為屋裡沒留燈,所以他走的很輕很慢。
但即便如此,作為練武之人來說也早已有所察覺。
蕭茉側躺在床上,聽到細碎的聲響一下就清醒了,她斜眸瞟向身後,動作輕便的坐起。
這個聲音,不是沈芸,因為沈芸半夜來會先喚她。
可是在她明令禁止不許守夜的情況下還會來查看她是否睡得安好的人隻有沈芸。
但是這個點……難道是沈寒舟,可是他從來不會不經過她的同意就進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