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蕭茉看著高位上坐著的蕭文博,冷冷的給他行了個禮:“父親。”
蕭文博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不苟言笑的看著站在堂屋中間的蕭茉:“回來了?離開的時候怎麼不告訴為父一聲呢?”
蕭茉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離開是臨時的決定,當時父親不在府上,女兒想著也不是離開很久就沒差人通知您。”
林氏坐在下位一臉假笑的揚著眉毛:“聽說大小姐此番是去了含雀嶺,想來是思念舅舅了。”
蕭茉目露寒光的掃了她一眼,又眼神流轉著看了一眼慕容姝,她知道,她母親不會特意把這事說給一個妾室聽。
一定是她告訴了蕭文博,蕭文博夜宿林氏院子的時候說出來的。
以前她聽慕容姝講過,蕭文博的丞相之位是娶了她之後,慕容守保他上去的。
之後因為納妾和她被陷害是天災之身而蕭文博卻無動於衷的事,把慕容守惹惱了,因而他們的關係也疏遠了許多。
以前,慕容姝隻要張口提慕容守救蕭茉的事,蕭文博就會立馬變臉。
現在也一樣,他聽到林氏提起這事,神色立馬就難看了起來。
他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盯著下方的蕭茉。
蕭茉看出了他的心思,心中冷笑一聲,麵上卻毫無波瀾的和他對視著。
“思念舅舅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嗎?為什麼你們都這副表情?”
林氏試探的側頭看了蕭文博一眼,笑著轉回臉來:“不是說丟臉,畢竟你姓蕭不姓慕容,離開前怎麼能不跟你父親請求一下呢?”
請求?她去見自己的親舅舅,為什麼要跟他這個隻有血緣上才能算作父親的人請求?
“他不僅是我舅舅,還是我的救命恩人,聽林姨娘這話說來,你一定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吧?”
蕭茉扯著嘴角,嘲諷的輕笑出聲,讓想要看戲的林氏像吃了蒼蠅一樣張著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隻能捏緊手帕,求助的看向蕭文博。
蕭文博抿著唇,眼睛微微眯起,眉頭緊蹙的看著蕭茉:“怎麼跟姨娘說話呢?她也是關心你,況且她說的也確實有理。”
“父親也知道她隻是姨娘啊?不說的話還以為她是當家夫人呢,氣勢這樣囂張。”
蕭茉口齒伶俐的樣子他們雖不是第一次見識,但也沒想到她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她話音一落,慕容姝就配合的厲眼看向林氏。
她沒說話,但配合著蕭茉說的那句話,林氏瞬間就蔫了。
蕭茉冷哼一聲,移開目光直視著蕭文博:“她說的話哪裡有理?若她有三分理,那女兒說的豈不就有七分?”
蕭文博被她的話氣的臉都歪了,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
“茉兒,我看你是出門一趟被遠方的人勾了魂去了,竟敢說出如此不敬長輩的話。”
“原來在丞相府,賤妾的地位比嫡女還高,女兒記得當朝的國法好像不是這樣的。”蕭茉毫不畏懼的抬頭和他對視著。
蕭文博沒想到她如此不好拿捏,連自己都敢頂撞,眼神裡的寒霜都能凍死一頭猛獸了。
眼看氣氛冷冽到了極點,慕容姝連忙走上前來給蕭文博行禮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