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是在不清楚西街長橋是什麼的情況下加上慕容姝的到來才鬆口答應的。
要是知道今天是七夕,祁越約她見麵的地方是鵲橋,對麵還有一個月老廟,她打死都不會來。
兩人走到橋上,蕭茉看著下麵的湖水駐足停了下來。
“祁越,到此為止。”她沉下聲音,認真的叫住了越過她走在了前麵的人。
祁越回頭看向她,不解的蹙了蹙眉。
兩人就那樣隔著幾米相望著,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祁越才向前跨了兩步,想再次去拉蕭茉的手,卻被蕭茉往後躲掉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能是我曾經拒絕的不夠明顯,那現在我再給你說一次,我不喜歡你,不想也不會成為瑾王妃,請你以後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事了。”
祁越眯眼盯著她,眸光越來越冷:“我作為南堯國唯一可能成為儲君的人,你說你不喜歡?那你喜歡誰,祁閔修?”
他的身份確實是目前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
皇帝的子嗣中隻有祁肅淵,祁越和祁閔修是已成年的皇子。
其他幾個最大的也才六歲,十二歲的九皇子去年死於哮喘,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一下就出來了。
三人當中,祁肅淵雖貴為二皇子,也是先皇後所生,但除了飲酒作樂其他一概不會,皇帝曾試著教導過,發現無用之後便隨他去了。
祁閔修做為皇帝最愛的妃子所生,曾經也是給了他很大的希望,可天不遂人願,在他打算把他當成儲君培養的時候,他成了癱子。
祁越從小到大處處不輸祁閔修,最後沒有辦法,皇帝便把目投到了他身上。
這兩年,隻要是地方上有什麼問題,他都是派祁越去,。
其一是想讓他曆練曆練,試探他的能力,其二也是在告訴眾人,他有意立儲。
祁越的每一次出行都能把事情處理的很好,基本也都是提前完成,這讓皇帝十分滿意。
雖然他還沒有冊立太子,但朝中上下都知道誰最有可能成為他們下一任的君王。
蕭茉靜靜的看著祁越:“喜不喜歡跟身份沒有關係,我不喜歡的人即便是皇上也一樣不喜歡,喜歡的人就算是乞丐我也照樣喜歡。”
這話激怒了本就不高興的祁越,他冷冽的湊到蕭茉麵前。
“既然如此,你怎麼不奮力把沈寒舟留下?還將他送去那麼遠的地方。”
蕭茉有些無助的捏了捏拳頭,這不提他還好,提起他她就來氣:“我解釋過,是你不信。”
“如果你口中的乞丐是指他,那我一定會殺了他,不管他在哪裡。”
這句話,祁越是湊在蕭茉耳邊說的。
後者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既無奈又氣憤,“我不喜歡事事威脅我的人。”
祁越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妥協,眼裡的鋒銳收斂了些,重新牽起她的手把玩著:“你不要處處跟我對著乾,我自然不會事事威脅你。”
“還想逛哪兒?”蕭茉麵無表情淡淡的問道。
“我想去看看月老廟後山的姻緣樹。”
她抽回被祁越把玩的手,冷冷的從他麵前走過。
祁越轉身跟上,嘴角抑製不住的揚了起來。
他母妃說的對,對付蕭茉這種有性子的人就得軟硬兼施,再加點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