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東西,走到床邊,按照路上蕭茉教給他的方法,先把止血粉末撒在她的手臂上,再用早已扯下來的衣角給她包紮好。
這邊做完後,過了片刻,他才又進行下一步。
照蕭茉的說法,手臂上的刀傷處理好後就該給她把短箭拔出來了。
因為箭頭有倒鉤的原故,拔出來時肯定會帶著血肉,若到時候血流不止,又沒有止血藥備著,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她才叮囑祁越一定要在有止血藥的情況下才能幫她拔箭。
隨著他拔箭的動作,蕭茉痛苦的低吼了一聲,不一會便緩緩睜眼醒了過來。
祁越激動壞了,想抱一抱她又怕弄疼她:“你醒了?我把箭給你拔了。”
蕭茉氣息虛弱的掃向他手裡還沒扔掉的箭,掙紮著想坐起來。
祁越見了,連忙丟掉手裡的東西去扶她:“你彆動,傷口在流血,我來給你上止血藥。”
她搖搖頭,看了一眼肩上的傷,發現並沒有如她想象中那樣飆血,就讓祁越將她扶坐起來。
看她堅持,他便不再相勸,小心翼翼的把人扶起靠在了床頭。
坐穩後,她艱難的抬手伸向他:“把那支箭的箭頭拿過來我看看。”
祁越不解她要做什麼,但還是什麼都沒問就把箭遞到了她麵前,箭頭朝著她。
蕭茉忍著痛,皺緊了眉頭,用拇指和食指撚了一點箭頭上的汙血拿到鼻間仔細的嗅了嗅。
她邊聞邊念著一些草藥名,祁越看懂了她的做法,等她不說話了後小聲的問道:“你剛才說的那些是解藥嗎?”
“嗯,有嗎?”
“有些有有些沒有,等我,我很快回來。”
蕭茉虛弱的點了點頭:“銀針呢?”
“你想給自己施針嗎?這樣太危險了,我還是去找個大夫來吧。”
祁越滿眼擔憂,但還是把銀針帶拿了過來。
“你不管,把藥找來就是了。”蕭茉氣息不穩,說一句話像要斷氣一樣。
祁越不放心,深深看了她一眼就越窗出去了。
他動作極快,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回來了。
回來後,他看到蕭茉褪去了外衣,穿著裹胸裡衣盤坐在床上似乎是在運功。
聽到聲音後,蕭茉警惕的睜開了眼睛,看到是祁越回來了,戒備的眼神才略微鬆懈。
她香肩外露,如月下百合,皎潔中帶著一抹不經意的誘惑,額間被汗打濕的發絲更添了幾分嫵媚。
祁越從沒見過這樣的她,男人本色促使他下意識的吞了一下口水。
他怕自己做出無禮之舉,連忙側過身去:“我把藥都找來了,一樣不差。”
蕭茉臉色蒼白的扯了一下嘴角,笑道:“平時不是慣會說葷話嗎?如今怎麼怕了?”
祁越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經過了漫長的心理鬥爭,想到蕭茉的傷勢耽擱不得,便牙一咬,心一橫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