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這裡的局勢已然大好,勝利就在眼前,不出一月她就可以班師回朝了。
聽完這些,祁越搖擺不定的心終於傾向了良貴妃那邊。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他的母親,是和他血脈相連的人。
而且,蕭茉的話也有道理,以她的能力,掃尾之戰說不定要不了一個月就能完成。
想通了這些,當晚,祁越就帶著元穆踏上了回京之路。
快馬加鞭五天五夜後,他終於抵達了皇城。
皇帝守在永央殿內,聽到侍衛通傳瑾王殿下回來了,連忙扶起良貴妃,柔聲哄著:“是越兒回來了。”
祁越氣喘籲籲的跑進殿內,來不及給皇帝行禮問安就撲到了床邊:“母妃,母妃你怎麼了?我回來了。”
良貴妃艱難的睜開眼睛,無力的抬起手撫上他的臉頰:“越兒回來了?皇上,臣妾是不是在做夢啊?”
看著她唇無血色,麵如白紙的樣子,祁越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母妃,你沒有在做夢,我是越兒,我回來了。”
良貴妃皺著眉頭,輕輕扯了扯嘴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她聲音極輕,說完就腦袋一歪閉上了眼睛。
皇帝和祁越嚇了一跳,一個連忙叫禦醫,一個驚慌失措的呼喊著良貴妃的閨名。
好在禦醫院之首的曹禦醫一直守在殿外,進去給良貴妃診過脈後表情有些沉重的告訴他們,良貴妃心脈虛浮,隨時都有性命之憂。
不用想也知道,聽到這樣的話皇帝肯定是勃然大怒的。
隻有祁越冷靜的聽出了曹禦醫的弦外之音:“要怎樣才能救我母妃,曹禦醫直說便是。”
曹禦醫欲言又止的看了皇帝一眼,對上他可怖的目光後連忙又看向了祁越。
“城外北吭山有一種雪玲花,能穩住人的心脈,促使血液循環,正對貴妃娘娘之疾症……”
他話還沒說完,祁越就猛的站起身捏緊了拳頭:“我去尋,那花長什麼樣子,一般生長在什麼地方?”
禦醫抬頭仰視著他,如實回道:“那花通體呈雪白色,隻有花蕊有一點朱砂紅,一般生長在,在……”
“在哪兒?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那花嬌嫩,一般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
他的話讓皇帝眼神一變,“懸崖峭壁之上怎可得,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禦醫惶恐的搖了搖頭,卻沒敢說話。
祁越轉身跪向皇帝,態度認真的垂下頭:“父皇,就讓孩兒帶些侍衛前去尋藥吧!”
皇帝表情莫測的看著他,想了一下才將他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些。”
他知他救母心切,就算不讓他去,他也會偷偷去的。
幾經輾轉,良貴妃的病情終於日益見好,這段時間,祁越為了方便照顧她,直接住在了宮裡。
這天,他想著良貴妃的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就去皇帝那裡請旨打算再去西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