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傻柱跑路,兩人來到了二食堂,傻柱是一食堂的,現在菜裡一點油水都沒有,就算廚藝再高,也做不出花來。
打好菜,兩人坐下愁眉苦臉的開吃,洪觀想到剛才的情況,開口說話“剛才傻柱為什麼打你?”
“媽的,那孫子跟食堂的人說我的壞話,說我是個壞種,不尊老愛幼,有好吃的,都不願意跟老人分一點!
我能慣著他嗎?我就說聾老太太也不是我爹媽,我爹媽都舍得吃的東西,憑什麼給彆人,你丫才是個壞種,帶著聾老太太上門訛人!”
洪觀吃菜的手一停,總算明白怎麼回事了,易忠海和聾老太太挺毒啊,這是要壞自己的名聲啊!
軋鋼廠是萬人大廠,院裡上班的,大部分都是軋鋼廠的工人,這麼一講,一傳十,十傳百的,眾口鑠金,自己可真就成了壞種了。
還好傻柱這個**辦事不靠譜,提前暴露了,你丫想玩輿論戰是吧,那就一起玩,看看誰先扛不住!
吃過飯回到醫務室,孫姐就神秘兮兮的過來“洪觀,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一聽這話,洪觀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你聽說什麼了?”
“廠裡有人說你打老人,人家就上門要一個窩頭,你不給就算了,還把人家肋骨踢斷了,還說人家擅闖民宅,不賠錢。
老人家沒辦法,隻能自己去醫院,現在還在醫院裡住著呢!”
洪觀剛喝了一口水,噗的一聲就吐出來了,這尼瑪也太誇張了吧,已經不是讓自己變成壞種了,這是要把自己變成畜生啊!
“沒事,清者自清,我有辦法處理,謝謝孫姐了。”
孫姐拍拍洪觀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有要幫忙的,儘管跟我說,我跟婦聯的人很熟悉的!”
“好的,謝謝孫姐了!”
等到孫姐回自己的座位了,洪觀就注意到,其他三個護士,都偷摸的看洪觀,眼神裡帶著憐憫。
這年頭,沒有監控錄像啥的,造謠成本極低,一句我聽彆人說的,就夠把人給毀了!
等到下班的時候,洪觀騎車在路上,很多工人就開始對洪觀指指點點了,讓他心裡有點窩火,快到南鑼鼓巷的時候,轉到一個角落,拎出一袋子棒子麵,放在後架子上!
到了中院兒,就看到喜氣洋洋的閆埠貴了“喲,三大爺,這是碰到什麼好事兒了,笑的這麼開心?”
“哈哈,這還要多謝你啊,你的魚餌是真好使啊,今天在什刹海,四五十人釣魚,就我釣到兩條,還都不小,我賣到軋鋼廠食堂,換了十斤棒子麵,夠我們一家人吃幾天了。”
“那敢情好啊,這就叫互惠互利,還不擔心是投機倒把,是吧!”
“那可不!對了,你是不是讓老易他們算計了,我今天去軋鋼廠,可是聽說了,你打老人啥的,應該就是早上的事情吧!”
“嗬嗬,有的時候啊,你不惹事,總有人不讓你安生,這事沒完,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唄!”
“那你可小心點,要是有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幫襯了閆埠貴不少,這老小子還不錯,知道給自己通風報信。
“得嘞,那就謝謝三大爺了!您忙著,我先回家了!”
看著洪觀推車走了,閆埠貴搖搖頭,都這年景了,還不好好過日子,作什麼妖呢!
許大茂他媽和媳婦,那可都不是省油的燈,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他也發現了,洪觀的城府更深,易忠海算是踢到鐵板了!
回到家裡,拿出裝著京醬肉絲的飯盒,交給何雨水“彆打開,放鍋裡跟窩頭一起蒸一下,拿到沒人的小屋去吃,昨天秦淮茹過來,差點露餡!”
“嘿嘿,還是觀哥想的周到!”
“那是啊,群眾裡麵有壞人,咱們要防著點,免得被他們坑了,等後天放假,咱們出去玩,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吃一頓!”
何雨水小小的歡呼了一聲,這丫頭,現在是典型的吃貨,有好吃的就開心。
等到吃過飯,何雨水去學習了,洪觀拿出一疊稿紙,寫下了一個開頭,少年的阿易,學習不好,很早就出來打工了,租房的房東太太,是個從青樓裡出來的瑤姐兒。
長得風姿綽約,就是耳朵不好,有點聾。
一口氣寫了五萬字,還好敏捷和精神夠強,耐力也高,把阿賓的故事,改成了少年阿易,裡麵的房東太太,大家懂的都懂。
還有姓賈的鉗工,爭風吃醋被逼走的何大廚,家裡有三個孩子,樣貌卻不像他,長得膀大腰圓的劉鍛工。
統統魔改進來,隻要對這個四合院兒有了解的,都知道是說的誰,老子祭出少年阿易,請問易忠海和聾老太太,你們該怎樣應對?
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和手腕,就聽到了輕輕的敲門聲,抬頭往窗外一看,好家夥,其他的住戶都熄燈了,就他家還亮燈了。
打開門,果然是秦淮茹,有些緊張的進屋了,反身把門關上,立刻開口了“洪觀,弄到棒子麵了嗎?夠三十斤嗎?質量咋樣?”洪觀一腦門子黑線,這尼瑪什麼情況,素質三連啊!
“嫂子,你彆著急,棒子麵買到了,你等我一下,我給你拿過來,有票兩倍的價格,沒票的話,就三倍的價格,沒問題吧!”
秦淮茹臉上露出驚喜的笑意“沒問題,沒問題,你快去拿吧,我這就給你錢,糧票隻有十二斤的了!”
“沒事,嫂子你等我一下!”
洪觀進了臥室,拎著糧食袋子出來的時候,秦淮茹已經把糧票和錢放在桌上了。
“洪觀,你數一下,一共是十二斤糧票,五塊八毛錢!”
“沒事,我相信嫂子,不用客氣!這是棒子麵,你打開看看吧!”
接袋子的時候,兩人手碰到了,秦淮茹的手,變的粗糙了很多“嫂子,這些年很辛苦吧,你的手都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