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昨晚喝的藥,睡前已經刷過牙,現在卻還能感覺苦,真好。”常季滿足歎息。
“畢竟昨天還感覺不到。”常季意猶未儘的咽了口苦澀的口水。
“這樣,這些東西就不能要了。”常季起身看向床頭櫃放著的煙盒和打火機。
“對了,還有這些。”常季抬頭看向房間一個簡易木架上一瓶瓶的酒。
這些酒以及煙都是常季從被宣布手和舌頭無法治愈後買的,但自從喝上了開始紮針、中藥後就沒再碰過。
畢竟服藥期間禁煙禁酒是常識,而常季以前本來也不碰這些,味覺對廚師來說可是極其重要的東西。
常季走進洗手間,開始洗漱。
“牙膏還是這個味道,辛辣清涼。”常季暗道。
刷過牙,嘴裡彌漫著清新的味道,苦味儘去。
洗臉的時候,雙手一起用力,常季再次感覺到兩邊臉頰都被同時洗乾淨的痛快。
常季抬眼朝鏡子裡看去,冰涼的水珠順著濃黑的眉毛,以及帶著溫和笑意的臉緩緩滑下。
現在的常季和剛到這邊時候完全不同了,常季自己都感覺到了這明顯的變化。
因此常季剛一下樓,章童抬頭看向常季就忍不住咦了一聲。
“老板,你今天有點不一樣。”章童道。
“哪裡不一樣?”常季道。
“今天特彆精神。”章童道。
“嗯,味覺恢複了很多。”常季點頭。
“我就說今天有好事,我去後院的時候聽見鳥叫了,那肯定是隻喜鵲。”章童語氣肯定。
“你還認識鳥呢?”常季有些好奇。
“不認識,但我現在覺得它就是喜鵲。”章童搖頭,然後點頭道。
“好,是喜鵲。”常季點了點頭,然後去了廚房。
而被這樣回答的章童卻是臉色微紅起來。
“老板自從整個人平和下來後,說話好聽的就像寵孩子。”章童心裡嘀咕,然後甩開這個荒謬的想法,但隨即又好似想起什麼似的臉色微變。
“該來的始終要來的。”章童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機,上麵有今天一早收到的信息。
隻是章童看了看常季明顯透著愉悅的臉色,躊躇了下,打消現在去說的想法,準備等等。
而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常玨讓她拿出冰箱那碗肉絲的時候。
“童姨姨我都算好時間了,現在正好一天,可以準備做了。”常玨板著小臉,認真說的。
“嗯。”章童也被感染的滿臉認真的端出那碗肉絲。
“嗅嗅”常玨連忙上前扒拉著章童的手臂嗅聞起來。
“還沒拆保鮮膜呢。”章童笑道。
“難怪沒有味道。”常玨又退了回去看向一旁的常季。
“爸爸,你來做好不好,一會一起吃。”常玨道。
“…好。”常季聞著剛一打開就飄來的味道,滿臉複雜的點頭。
實在是這味道讓常季生不出一點點吃的心思。
濃鬱的黃酒味道,但本身黃酒味道是好聞的,甚至會讓不勝酒力的人感覺有些醉人,但現在裡麵卻夾雜了放置了一天的肉腥味,以及大白兔奶糖半化半沒化的奶腥味,甜味。
失去味覺後,也許是身體機製的補償,常季早就發現他本來就敏銳的嗅覺變得更加敏銳了,因此他現在感覺很痛苦。
“要不,還是送這孩子去讀書吧,這創意不去讀書實在是浪費了。”
“嗯,明天就去找找附近的川師幼兒園,看有沒有能插班的。”常季低頭看向滿眼濡慕的女兒,心裡暗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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