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優,你姐姐,好像和你們說的不太一樣。”齊文磊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望著馬路對麵那道纖穠合度的窈窕身影。
齊文磊說話的時候,紀優優正在走神,剛剛她好像看見那個司機抓著薑悅的胳膊將薑悅扶上的車,心裡在想薑悅男人還在車上呢,這司機是不是有點太沒分寸了?
還是說這是薑悅自己允許的?那司機貌似長得不錯。
紀優優見齊文磊盯著她,這才回過神來,她垂下眼眸,柔順說道:“哦,姐姐是跟一個月前不怎麼一樣,我剛看見她時也差點沒認出來。”
何止是不怎麼一樣,簡直是翻天覆地的差彆。
一個月前的薑悅暴躁易怒,紀優優隻需要含沙射影地挑釁幾句,薑悅就會衝動地上來要打她。薑悅還很愚蠢,紀優優就是利用這一點成功地讓紀父紀母厭惡她。
然而今天,紀優優幾次提起紀父紀母,還隱晦地暗示薑悅是被親生父母趕出來的,薑悅不但不生氣,反而給紀優優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
這還不是讓紀優優最憂慮的,薑悅是被紀父紀母趕走的,就算薑悅現在變聰明了,她隻要不讓紀父紀母見到薑悅,在紀父紀母心裡,薑悅這個親女兒就依舊是那個上不得台麵丟人現眼的蠢貨,紀父紀母不會主動去找薑悅。
讓紀優優擔心的是齊文磊對薑悅的態度。
雖然剛才在樓上,齊文磊看似幫她,還指責了薑悅,可是以紀優優對齊文磊的了解,無緣無故他不會去跟薑悅獻殷勤,還大手筆買了那麼多吃的送給薑悅。
如果是今天之前,齊文磊跟她提薑悅,紀優優一點也不會亂想,因為她知道齊文磊絕對看不上薑悅那個蠢貨,可今天她心裡卻浮上了不安。
不過,紀優優的不安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她突然想起薑悅可是結過婚了,就算齊文磊看上薑悅,以齊家的門楣也不可能允許一個二婚女人進門。
薑悅並不知道今天她才跟齊文磊說上幾句話,紀優優就如臨大敵,此時她坐在大吉普裡,心裡正盤算著要怎麼跟顧野解釋其實並沒有什麼拐賣團夥。
但是張建國不給薑悅張嘴的機會,嘴巴一直在那叭叭個不停,作為團裡的司機,張建國並不是隻給顧野一個人開車,接觸的人多了,他知道的各種消息也多。
此時張建國就在說哪裡出了一起凶殺案,“這凶手專門找穿紅裙子的姑娘作案,就上個月,又有個穿紅裙子的姑娘下夜班沒回家,第二天早上在菜地被發現,裙子都被撕爛了,還被那個了!這已經是第三個死者,至今公安沒抓到凶手。”
“我還聽說火車線路上有一群流竄作案的拐賣團夥,專門趁半夜火車上的乘客都睡著了上車綁架年輕的大姑娘小媳婦。一路都捂蒙汗藥,等人醒來,已經被賣到山裡了。”
“……”
薑悅聽著這些案子汗毛直豎,她問顧野:“現在的治安真有那麼差的嗎?”
顧野看了薑悅一眼,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你以為呢?”
顧野允許張建國說這些案子,一是因為寧寧玩累了,上車就趴椅子上睡著了,這些血腥的內容不會嚇到她;第二,也是最主要的,顧野想敲打敲打薑悅。
他都不知道薑悅到底哪來的信心,認為現在的治安十分良好,大街上剛認識的人,她就敢跟人回家。
雖然顧野後來也了解到薑悅跟何靖軒去何姑姑家是因為被徐二狗和聯防隊的人追,不跟何靖軒走就會被抓到。
但顧野還是認為薑悅太冒失了,那次她幸好遇到的是何靖軒,萬一是彆有用心的人,到了小巷子裡直接將她迷暈帶走,他就是翻遍天涯海角也不一定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