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師部不遠的一個水塘邊,顧野正坐在小馬紮上,手裡穩穩舉著釣魚竿,在他旁邊是鄭師長。
雖然天氣冷了,但鄭師長興致很高,一早就叫上顧野來釣魚,此時鄭師長的小水桶裡已經有好幾條魚,顧野的水桶裡還是空的,兩個多小時了,一條魚都沒上鉤。
鄭師長不免有些得意,“看來今天魚兒都不咬你的鉤嘛!”
顧野隻是淡定地笑了笑,“不著急!”
話音剛落,鄭師長便感覺魚竿往下一沉,頓時眉開眼笑,“喲,你不著急,我這邊就又有魚上鉤了!”
一旁的警衛員見鄭師長抬起魚竿,急忙跑過來幫鄭師長收魚。
“首長,這條魚大!”警衛員驚歎道。
前麵鄭師長釣上來的幾條都是小鯽魚,這條草魚明顯大了一圈。
鄭師長瞥了眼顧野還空空如也的水桶,得意道:“小顧啊,中午你從我這邊拿兩條魚回去,不然你媳婦問你釣一上午的魚,魚哪去了,不好交代呀!哈哈!”
顧野依舊不急不躁地,笑道:“離中午還早呢!”
鄭師長虛空點了點顧野,“年輕人,這釣魚啊,也講究運勢,你看我們倆打的窩離得那麼近,魚卻一直隻上我的鉤,說明今天你運氣沒我好!”
顧野:“師長今天運氣好不假,但我運氣也未必差!”
“你就嘴硬吧!”鄭師長嗬嗬一笑,讓警衛員拿一會魚竿,他喝了口濃茶,含在嘴裡漱了漱口,咽下去後,問道:“我昨天才回來,就聽老司說你媳婦在省城都開了店了?”
顧野點頭,“對!開了,市裡也開了一家!”
鄭師長笑了兩聲,“還挺能乾的!”
顧野:“謝謝師長誇獎!”
鄭師長哼了一聲,“你小子,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記恨我呢!”
“沒有的事!早就已經過去了!”顧野眼神微微閃了閃,他知道鄭師長指的是之前拿出薑悅日記那件事。
當時他雖然看到了薑悅寫給甄健的信,但他一直在說服自己忘掉信裡的那些內容。可那甄健將日記寄到了鄭師長手裡,鄭師長找來薑悅,薑悅當著他的麵翻開了日記,這也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想起那段時間自己過得行屍走肉一般的日子,顧野閉了下眼睛。
“就這麼喜歡她?那種事也能忍?”鄭師長一副很不理解的樣子。他雖然出去學習了很長時間,但他是知道顧野那小媳婦跑了,他拚命找他那小媳婦,找了很久。
這次回來,他聽說顧野已經找回媳婦,兩個人現在還好得跟什麼一樣。
他這心裡就有點嘀咕,顧野那時候一副要砍死那個叫甄健的男的樣子,跟他媳婦也鬨了矛盾,怎麼這麼快就放下了?
正常男人誰能忍得了媳婦跟彆的男人那樣?
“師長這麼問,說明您不懂愛!”顧野墨眸睜開,看了鄭師長一眼,嘴角翹了起來,“真的愛她,就不會去在意她的從前,何況——”
“嘁!”鄭師長聽到顧野說他不懂愛,很是嗤之以鼻,他結婚幾十年了,孩子都生了五個,顧野竟然說他不懂愛?
“何況什麼?”鄭師長本想反駁的,又好奇顧野到底因為什麼竟然能容忍他那個小媳婦寫得那麼不堪入目的日記。
哼,權且忍一忍,聽聽顧野怎麼說。
“來了!”顧野這時卻沒空回答,隻見他忽然身體繃緊,目光專注地盯著水麵,手臂上的肌肉也跟著緊繃起來。
“什麼來了?”鄭師長一時沒反應過來,緊接著聽到自己警衛員在旁邊緊張又激動的小聲喊。
“有大魚!”
剛說完,顧野便感覺魚竿往下一墜,他俊臉上表情沒變,隻是下頜收緊,由坐姿改為站姿。
隨即,幾人隻聽“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顧野一抬竿,魚線下方一條大魚拚命撲騰著,試圖掙紮著回到水裡,水花翻騰得特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