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黃泉驛站開門,梁子舒和簡向笛兩鬼準時到崗,兩鬼意外地發現驛站裡多了一個人。
“宴青道長,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梁子舒好奇道,“你們不是回去給掌門過生日了嗎?”
“站長也回來了嗎?”
宴青抬眼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熱道,“我們白天給掌門過完生日就回來了,祖師爺她們還在徐州沒回來。”
每年回去給玄月道長過生日,隻是白天一天的時間,下午除了留在道觀裡麵的人外其他人都會各自離開。
過生日隻一起過白天,晚上都不一起吃吃飯聊聊天,果然這些長輩局就是不太好玩,梁子舒心想。
“那這裡就拜托您了,我們去乾活了。”梁子舒說。
宴青輕輕的嗯了一聲。
簡向笛站在邊上,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梁子舒和宴青的對話。
等到山上開始乾活的時候,他忍不住小聲地和梁子舒說:“宴青道長最近好像變溫柔了。”
梁子舒被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搞懵了,“宴青道長溫柔?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宴青道長每天都那副麵無表情,冷冰冰的樣子,哪裡能看出溫柔了?
“嗯……溫柔這個詞好像是不對,好像是變的……變的……”簡向笛絞儘腦汁想著該用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耐心……耐心吧,他好像變的更有耐心了。”
梁子舒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可能是我們熟了之後沒那麼生疏了吧。”
突然她想到昨晚的事情,有些擔心道,“小孩哥,你說昨天我揍的那兩個鬼會不會去投訴我呀。”
比起同事的異常,她更擔心自己的工作。
投訴差評會不會扣她的工資呀。
“就算真的投訴差評了,站長也會幫你處理的。”簡向笛安慰她,“不要擔心,那不是你的錯。”
簡向笛雖然小孩子一個,但說話做事都很沉穩像個小大人一樣。
聽完他的安慰,梁子舒心裡那點擔憂瞬間煙消雲散,她盯著簡向笛那張稚嫩又有點小帥的臉,歎息道,“小孩哥,你要是再大點的話,我肯定就追你了。”
溫柔體貼上進的男孩子,是多少女孩子都喜歡的類型。
簡向笛被她這句話搞懵了,慘白的臉隱約透著不正常的紅,害羞道,“你彆亂說。”
純情的小男生臉一逗就紅,梁子舒那顆老阿姨的心開始蠢蠢欲動,她一臉八卦地問,“小孩哥,你上學時候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呀。”
“有沒有交過女朋友呀?”
簡向笛剛開始有些害羞無措,但很快發起了反擊,“你活了二十多年,不還是個母胎單身,你還說想追人家安老師,結果連話都不敢和他說。”
這句話殺傷力堪比原子彈爆炸,梁子舒被炸成粉末。
嗚嗚嗚嗚……她不僅母單,還是個隻敢口嗨不敢真實行動的慫貨。
看到她被打擊到自閉不說話,簡向笛滿意了,埋頭繼續乾活。
……
白日喧囂散去,夜晚的三清宮的多了幾分寂寥,山間吹來的風寒冷刺骨。
道觀內其他人都已經睡下,隻有掌門房間還燈火通明。
“我說老四,你怎麼給我送了個輪椅?”玄月道長望著那個大大的輪子,嘴角瘋狂抽搐。
啟後一本正經道,“我這不是考慮你年紀大了,以後走路不方便,用這個多合適。”
玄月道長看向另外一個馬桶凳,嘴角抽的更猛了。
“老三,這個凳子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