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第二日,安如許果然準時喊江離聲一起去上早課。
江離聲打著哈欠走出房門與安如許彙合,用衣袖擦眼睛,“安師兄早。”
安如許也打著哈欠回她,“江師妹早。”
二人都是一副沒睡醒的神色,如出一轍。
按理說,修士少眠,或者可以不睡覺,但這倆人不同,可見都是需要睡眠的。
安如許拿出劍,開始禦劍而行,囑咐江離聲,“江師妹,我帶路,你跟上我。”
江離聲也拿出昨兒臨時領的劍,點頭。
安如許“嗖”地就飛走了。
江離聲剛上劍,抬頭再看人已經沒影了,她默了默,尋著劍氣,追了上去。
兩道人影,拉的很遠。
安如許來到學堂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才見江離聲禦劍到達,他迷惑,“江師妹,你這禦劍……”
江離聲臉紅,“當初貪玩,沒好好學。”
安如許震驚,“所以,你這築基是……”
“師傅幫我升上來的。”
安如許:“……”
不愧是風雲榜三千,她連個尾巴都沒上去。
連練氣弟子的禦劍都比她好,她這該是得多貪玩,遇見妖,估計跑的都沒妖快。怪不得聽說清虛玉宗主疼愛徒,都築基了,還不讓她下山去曆練,就這個水平,也沒法曆練啊。
他心情複雜地帶著江離聲進了學堂。
他們來時,裡麵已坐了上百人,教學的先生已到了,見二人遲到半刻,他沉了臉,“你們二人,遲到了,每人在我手下過十招。”
安如許臉都變了,他是掐算的時間正好,但沒想到江離聲禦劍這麼慢,所以晚了。
他扭頭跟江離聲低聲說:“戒律堂的首席客座先生賀貞棠,出自天劍峰,元嬰中期,冰冷無情,鐵麵無私,你我完了,十招能被他打成殘廢。”
江離聲聞言臉也變了。
賀貞棠壓根不與二人多話,倏地出劍,一道金光,直衝二人砸來,劍氣兜頭將二人罩住,江離聲揮劍抵擋,這破劍,剛出手,就“哢”地一聲碎了,然後她被劍氣掀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撞到了牆上,痛的她頭暈眼花,差點兒暈死過去。
而安如許,同樣是築基初期,卻比江離聲好太多,揮劍接了賀貞棠五招,才被掀飛了出去,同樣砸去了牆上,頓時噴出一口血來。
賀貞棠收了劍,冷嗤,“兩個廢物。”
他看也不看二人,“滾起來,入座,明日再遲到,依舊是這個懲罰。”
江離聲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見安如許似乎被打的起不來了,她又轉頭伸手去扶,將他扶到了兩個相鄰的空座上,這回真成他口中說的難兄難妹了。
安如許氣血翻湧,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哆哆嗦嗦伸手掏出一瓶丹藥,往嘴裡倒了兩顆後,艱難地擦了擦嘴角的血,扭頭看江離聲已規規矩矩坐好,坐的還挺板正,似乎不受影響,他驚問:“江師妹,你不用吃藥嗎?還是說賀先生厚此薄彼,打你打的輕?”
江離聲小聲說:“我經揍。安師兄,專心聽課,小心一會兒又該挨罰了。”
安如許頓時閉了嘴,勉強坐直身子,但內府和腦中被劍氣震的嗡嗡的,難受極了。
課堂上,賀貞棠已經開始講昆侖戒律。
上千條戒律,看的江離聲眼暈,聽的心中叫苦不迭,她完了,完了,明兒就算不遲到,先生會不會考戒律背誦啊?這麼多,她能背得下來嗎?
一節課暈暈乎乎上到一半,賀貞棠隨手指一人,“你站起來解釋,為何昆侖的萬年無望崖是昆侖最高懲戒?”
被指的年輕弟子站起來回答,“回先生,因為萬年無望崖,一旦開啟,犯戒弟子被關進去,沒有萬年,出不來,哪怕是宗主被關進去,也一樣。不到萬年,隻進不出。據說裡麵連接劍塚,受數十萬劍刃劍氣絞割,冷冽冰寒,能活著走出來的,至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