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膏後知後覺,它沒有房間。
它跟江離聲提出要求,“我也要一間房間,免得打擾你們。”
畢竟小情侶忒討厭,它可不想衛輕藍再嫌棄他礙眼,若有了房間,它就能躲著不出來了。
江離聲領會不到山膏的意思,“你打擾我們什麼?”
“哎呀,你彆管了,總之你給我一間房間,你這飛舟上,不是還有空的房間嗎?”
江離聲嫌棄地看著它,“你一隻獸,哪裡不能趴?要什麼房間?”
山膏不滿,“你好沒良心,你忘了在太乙時,是誰幫你一起瞞著的了?”
江離聲沒話說了,的確它在太乙時表現的不錯,但給一間房間不可能,它會把房間給謔謔了,於是,她拿出一個法寶,是個狗窩的模樣,扔到飛舟的一處角落裡,對它說:“要什麼房間?彆想了,你住這個。”
山膏:“……”
它走過去,左瞧瞧,右看看,好像是能裝得下它睡覺,雖然瞧著挺醜,看起來也軟塌塌的,但正因為軟,睡起來想必很舒服,便試探地邁腳進去,躺下,果然很舒服,它打了個滾,更舒服了。
它覺得可以,問江離聲,“這個是什麼?不像是什麼高階法寶?”
“是我煉器煉廢的狗窩。”江離聲如實告知它。
山膏:“……”
行吧,狗窩就狗窩吧!舒服就行,它臥進了狗窩裡,不打算出來了。
江離聲打發了山膏,催促衛輕藍,“衛師兄,你趕緊回房間調息打坐,把傷勢趕緊養好。”
衛輕藍看著她,“那你自己玩?”
江離聲連連點頭,“我睡夠了,不想進房間悶著了,就在外麵練字。”
衛輕藍頷首。
於是,二人一個打坐療傷,一個站在桌前練字。
江離聲自覺她的字,應該是長進些,畢竟斷斷續續,也練了那麼多天。但山膏睡了一覺後,出來瞧一眼,便嫌棄地撇開眼,一副沒眼看的表情。
江離聲惱,“你那是什麼眼神?我這字,就這麼讓你看著不順眼嗎?”
山膏怕她再用零食威脅它,畢竟他們要去凡間,人間最繁華的京城,好吃的肯定多,而它的主子如今不但不窮,還很富有,他立即說:“比以前看著是順眼了些。”
“那你為什麼還一臉嫌棄?”江離聲問。
山膏找理由,“你的衛師兄說了,筆修的筆,與凡間書生練的字不一樣,自成其道,催靈力引天地之氣,我是覺得,你把字練得多漂亮沒什麼用,你的方向是不是弄錯了?不是依葫蘆畫瓢,應該想著怎麼催動靈力,引天地之氣啊,如今這些字,就是一張張廢紙,死物而已,沒半點兒靈氣。”
江離聲被它的理由說服,沒了氣,“你說的也是。”
山膏見她不氣了,暗暗鬆了一口氣,生怕她再問彆的,它如今全部智慧,都用在了這段話上,不敢再多待,趕緊溜回狗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