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的眼睛實在太好懂,至少在衛輕藍看來是這樣。
他不置可否,在這件事情上,沒有強求她,反正,她已答應了他,無論如何,結果一樣就行。
江離聲見他聽進去了,放心了不少。
二人來到山門口,山膏懶洋洋地窩在台階上,壓根沒進去,見到他們出來,說了句,“還挺快。”
江離聲拿出飛舟,揮手放大,山膏立即跳上了飛舟。
“等等,衛賢侄稍等。”寧慎行、殷寂浮等人安排好莫如煙、花時方、裴榮,匆匆追出來。
寧慎行他拿出一個錦盒,遞給衛輕藍,“衛賢侄,這是我早年的時候,從峚山得了一瓶玉膏,能助你儘快恢複傷勢,拿著吧?”
衛輕藍推脫,“寧師叔,這可舍不得,玉膏貴重,我不能收。”
江離聲也驚了一下,立即伸手接過,笑嘻嘻地說:“能收能收,我給你收著,我還不知道寧師叔竟然藏了這麼個好東西,如今竟然舍得給你治傷,衛師兄,長者賜不可辭,你快謝謝寧師叔。”
寧慎行笑罵,“你這個臭丫頭,若是一早被你知道,我還能藏得住嗎?你糟蹋了多少好東西?你自己說說?”
他又對衛輕藍道:“拿著吧,這小丫頭宗主愛護了她多年,閉關前還一直不放心,囑咐我等,一旦她有危險,立即去救。如今你們要去凡界,既然不想帶人多,那你隻能趕緊養好傷,才能保護她。”
衛輕藍見江離聲拿著玉膏不撒手,隻能無奈地笑著道謝,“多謝寧師叔,那晚輩就卻之不恭,收下了。”
“收下收下,你不收下,你這樣子,我們都不放心。”殷寂浮也拿出一個錦盒,塞給江離聲,“給衛賢侄的見麵禮,你不許貪了。”
江離聲立即點頭,雙手接住。
其餘幾位師叔也紛紛送上了錦盒。
江離聲來者不拒,轉眼就收了一堆,知道都是好東西,頓時笑逐顏開,強行拉過衛輕藍的手,塞進了他的儲物戒裡。
這一幕,她做的熟練,但卻一下子驚住了在場所有人。
修士的儲物戒,無異於身家性命,從來都是隻能自己取用,即便是結了契的夫妻,也做不到將自己的儲物戒,任由道侶,隨意翻弄取用。
但他們如今看到了什麼?江離聲隨手,就將這些東西,都塞進了衛輕藍的儲物戒裡。
她還是一個修為儘失,靈力全無的人,卻能輕而易舉,打開衛輕藍的儲物戒,將東西塞了進去。
是衛輕藍的儲物戒沒有禁製嗎?自然不是,他們看的清楚,衛輕藍的儲物戒,設了無數道禁製,他們這些人都未必解得開。而江離聲,卻能這般輕易給他往裡麵塞東西。
這隻能說明,衛輕藍的儲物戒,對她沒有禁製限製。
幾人心下大駭,臉都變了,“離聲你……”
“多謝師叔們,你們擔心我,我知道的,我會保護我自己這條小命的,你們放心。”江離聲看到眾人突變的神色,知道自己剛剛一時忘乎所以,忘了避諱了,連忙打斷幾人的話,趕緊拉了衛輕藍,上了飛舟。
飛舟瞬間升空,阻斷了幾位師叔想問個究竟的話。
寧慎行等人又氣又怒,“這個混賬東西!她在做什麼?她都做了什麼?她對昆侖的衛賢侄,到底做了什麼?”
真是要命了!
她知道不知道,她在乾什麼?
還有衛輕藍,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為何會任由她?這若是傳出去,他們清虛,豈不是要被昆侖找上門?
“哎呀,的確是胡鬨,快傳訊,問問她。”殷寂浮也覺得這事兒不小,不能聽之任之,他們活的久,什麼沒見過?但這種把人家的儲物戒當做自己的儲物戒,隨意往裡麵放東西的,還真是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