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膏整隻獸都不好了,它看著江離聲,覺得怎麼這麼倒黴,這千裡符往哪裡跑不好,非要往人家的大陣裡跑,還是這麼厲害的陣法。
它問江離聲,“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破陣啊!”江離聲咬破自己的手指,抽出劍,讓血珠滴落在劍上,她一劍揮了出去。
這一劍,毫無章法,平平無奇,但眼前的黑霧卻似乎極怕,倏地散開了些。
山膏大喜,“管用!”
江離聲也知道管用,她的血能破陣,從來不是一句虛話,在河新城管用,在七玄門管用,若這一處跟前兩處一樣,她的血就一樣管用。
隻要不是如回水下祭壇裡的小誅神陣一般,她就能破。
她又揮出了一劍,但手指雖血流如注,她的劍卻沒有絲毫威力,也隻能破了眼前這彙聚的一小片黑霧。
山膏看的著急,奪過她手裡的劍,用大爪子拍出一劍,這一劍的威力要比江離聲揮出的劍有威力的多,瞬間,隻聽“哢”地一聲,眼前似有什麼東西被它斬斷,像是破開了厚重的濃霧雲層,一下子得見天光。
山膏見管用,瞬間又卷著江離聲的血珠,連續劈了幾劍,但它也很快發現,它的靈力消散的快,正在迅速地流失,似隨著它動用靈力,被什麼東西快速地吸走,讓它十分疲憊,幾乎拿不住劍。
它大叫,“江離聲,我不行了,我的靈力在被吸走。”
江離聲扭頭看它,果然見它正在縮小,養回幾分的圓潤身子在噶下去,光滑的皮毛也開始皺巴巴,她立即從儲物戒裡拿出一瓶丹藥,全部倒出來,大約有幾十顆,一股腦地塞給山膏,“張嘴。”
山膏聽話地張開嘴,從來沒有比這一刻更覺得江離聲對它很舍得。
江離聲給它喂了一瓶補靈丹,山膏吞下去後,覺得被補充了靈力,但它仍大叫,“不行,這補充的靈力,剛進來,就被吸走了。”
江離聲著急,又拿出一瓶丹藥,這回沒敢都給它,而是倒了兩顆,塞進它嘴裡。
丹藥吃下去的這一刻,山膏頓時覺得它的靈力不再強行被吸走外泄,它正要歡喜地說管用,忽然覺得眼前發黑,身子發晃,手軟腳軟站不穩,瞬間驚恐,“你給我吃了什麼?”
“固、固靈丹。”
“你這是固靈丹嗎?為什麼我感覺……我感覺……我好暈……”
江離聲也驚恐地看著它,“我、我煉的。”
山膏:“……”
怪不得這麼不靠譜。
它天旋地轉,看江離聲一個頭兩個大,想說什麼,眼前一黑,沒能說出,倒在了地上。
江離聲快哭了,“你彆倒下啊,你這時候倒下,我怎麼辦啊?”
山膏已昏死了過去,自然回答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