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宗門,都有自己的立身之道。
合歡宗如今雖是個小宗,但萬年前,可不是。
衛輕藍似乎也累了,伸手將她往裡推了推,跟著她上床,並排躺下,“總之是我沒看好你。”
江離聲自知理虧,“衛師兄,不怪你,是我自己,明明在飛舟上時,我的靈識不亂跑的啊,怎麼一進了人家宗門,就四處亂跑呢。”
“大約是因為宗門內靈氣充沛,飛舟上靈力稀薄。”衛輕藍道:“你靈府如今,隻要到了靈力濃鬱的地方,便不安分。”
“有道理。”江離聲點頭,“他說的這個靈酒,不知是否真的管用。”
“你再試試?”衛輕藍偏頭看她。
江離聲早先是想回來就試試的,但如今經他這麼一鬨,睡蟲早嚇醒了,如今是半點兒困意也沒了,“唔,我不困了。”
衛輕藍伸手扯了她一縷散落在枕畔的發絲捏在手裡把玩,“不困了嗎?那我繼續?”
“繼續什麼?”
“剛剛的事兒。”
江離聲臉爆紅,拔高聲音,“衛師兄!”
衛輕藍側過身,看著她,“這麼接受不了?”
江離聲臉燙的不行,伸手捂住他眼睛,“不、不是接受不了,是、是……你、你讓我緩緩。”
男女之事,她從小到大,凡間畫本子看的多,以前在清虛時,平時又愛四處溜達,總是時不時撞到談情說愛的師兄妹或者師姐弟,年少無知時,悄摸摸地看人家表衷情訴愁腸如看樂子,後來長大了覺得也就那麼回事兒,情情愛愛的,糾糾纏纏,明明聰明的腦子,一旦沾染了,就跟降智了一般,總會做出跟平常不一樣的傻透了的舉動,再加上師父教導,她覺得,她煉丹煉器畫符等等,任何一件事兒拿出來,都比倆人湊在一塊談情說愛感興趣,小師弟待她之心,她一眼就看得出來,但卻心裡沒半分波動,沒想到,到了昆侖,見身邊這人第一麵,她就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若非師父嚴厲警告,她也不會按捺住,時刻告訴自己躲他遠些,沒想到,躲著躲著,躲人懷裡了……
衛輕藍問:“緩多久?”
江離聲清晰地感受到他睫毛在她手心裡顫動,頓時將她手心燙的不行,她心下有些惱怒,怎麼就被他這麼輕易拿捏了,拿捏了她的人不說,還拿捏了她的心,如今這心跳,又快不是自己的了。
這樣下去,怎麼行?
男女情愛,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畫本子上都是這麼說的。
那些師兄妹、師姐弟們如今的狀況,也是這麼清晰地告訴她的,誰先敗下陣來,誰就輸了。
她人已經被他拿捏了,再輸下去,豈不是一直被他欺壓?
瞬間,她騰地坐起身,深吸了一口氣,俯身趴在他身上,狠狠地吻住他。
衛輕藍一頓。
江離聲一手捂著他的眼睛,一手扯他衣襟,帶著幾分惱意狠狠地說:“衛師兄,我緩過來了,但你呢?我看你又比我出息多少?”
衛輕藍:“……”
江離聲的手很快扯開了他衣領,滑進了他的衣服內,軟軟的,激起人渾身顫栗。
衛輕藍終於受不住,一把按住她的手,差點兒將她掀翻出去,不過在將人掀翻的瞬間又頓住,嗓音沙啞,“的確沒比你出息多少,我錯了。”
江離聲哼了一聲,“你剛剛想掀翻我?”
“但我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