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溜溜達達出了住處,正要往左拐,右邊門口出來一人,喊住了她。
江離聲扭頭看著自家師叔,笑著打招呼,“厲師叔好啊。”
厲書銘看著她的模樣,一瞧就是睡飽了,精神飽滿的很,不像三天前見,渾身都透著疲憊,“你跟我來。”
江離聲隻能打消了去找衛輕藍看望金忘愁的打算,拐去了右邊,跟著厲書銘,進了他的住處。
厲書銘的院中,汪雨晴也在,正坐在樹下的石桌前,顯然她出來的時候,這二人正在說話,察覺她的動靜了,才由厲書銘出來喊她。
她笑嘻嘻地也跟汪雨晴打招呼,“汪師叔好,你與厲師叔都沒修為了,怎麼還知道我醒了?”
“聽到隔壁有動靜,似乎是你與你那靈寵說話,厲師兄便出去看看,果然是你。”汪雨晴道。
江離聲笑著走過來,跟著二人一起坐在桌前,“兩位師叔還是這麼耳聰目明,想必回了咱們清虛,去滄瀾池泡一泡,興許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修為。”
“滄瀾池能救命,換靈根,但可恢複不了修為。”汪雨晴道。
“滄瀾池不行,總會還有彆的辦法的。”江離聲雖然替他們可惜修為,但也不覺得再沒機會,她自己折折騰騰這麼多年,靈力時有時無的,不也好好活著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這丫頭,倒是心大。”汪雨晴罵了一句,“從小到大,就沒見你為什麼急過。”
江離聲心想,為了衛師兄啊,在奇山秘境裡,無數次驚險,他受傷瀕臨死境,她都急死了。
厲書銘問她,“我問你,你與衛輕藍,是怎麼回事兒?”
江離聲嬉皮笑臉,“厲師叔,您這話問的,我與衛師兄能怎麼回事兒啊?就是結伴出行,陰差陽錯,救了你們唄。”
厲書銘繃起臉,“你少打馬虎眼,跟我如實說。”
江離聲見他的臉實在繃得緊,頓時頭皮發麻,“厲師叔,您彆這麼嚴肅嘛。”
“我三日前,與宗門傳訊,你寧師叔和殷師叔都說讓我嚴厲審審你,他們說,你竟然能隨意打開衛輕藍的儲物戒,而如今,你與衛輕藍又住在一處院子,按理說,你該跟我們住在一處,即便是修仙界,也男女有彆……”
“哎呀,厲師叔,您與汪師叔,這不也住在一處院子嘛。師兄妹而已,住在一起,方便照顧。”江離聲死不承認,“您沒聽衛師兄說嗎?他是受了我師父囑托,特殊關照我。”
“少跟我說這個。”厲書銘道:“我們都是清虛的人,住在一處院落,方便彼此照拂。但你與衛輕藍,一個昆侖,一個清虛。你彆當我好糊弄。”
他眼神淩厲,“你再不說實話,你信不信,我們雖然如同半個廢人,但也有法子收拾你。”
“什麼法子啊?”江離聲不信他如今還有什麼法子,身上的儲物戒都被人收走了,就剩件破法衣了,還沒她手裡有法寶。
她臉上寫的明明白白不信。
厲書銘頓時一氣,“你……”
汪雨晴按住厲書銘,看著江離聲,正色道:“你這丫頭,你知道你與衛輕藍攪在一起,被傳出去,彆人會說你什麼嗎?還有昆侖的人。”
“我這些年沒與他攪在一起,但也沒少被人說啊。昆侖的三位師叔,對我都很友善。”江離聲決定死扛到底,堅決不說。????汪雨晴一噎,“但是昆侖的秦宗主呢?他如今閉關,待他出關,若是知道你糾纏衛輕藍,你頭有多鐵?宗主把你送去昆侖受教,本就欠了秦宗主人情,如今若是你再做出彆的不合適的事情來,你說,宗主的臉麵還要不要了?他該如何與秦宗主交待?宗主為你擦屁股多年,我們自己人,怎麼都好說,但你讓他去昆侖給你擦屁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