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一點兒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畢竟,她這體質,從小到大,經常遇到這事兒,清虛的師兄弟師姐妹們隔三差五便要躲在無人的地方上演一次,她太有經驗了。
於是,她趴在門口,向屋內探進腦袋,對周尋默豎起大拇指,“周師叔,您太厲害了。”
這時機把握的,也太好了。
對於一個多少年來,腦子裡心裡眼裡隻有她師父的女人,要想得到人,就要這種突然的一擊必殺,趁她最愧疚的時候,要什麼她都答應。
就像衛師兄,他那日就給她來了個一擊必殺,什麼永不相見的話都說了出來,讓她舍不得不答應他。
看來,長的好看的男人,比女人還是毒藥。
好看的男人用起手段來,也沒女人什麼事兒。
哎,她師父那個眼裡沒有女人的絕緣體,真是白瞎了他也長了一副好樣貌。
周尋默一言難儘,“我問你怎麼又回來了?”
巫淩雪又羞又惱,站起身,走到門口,伸手揪起她衣領,將她提溜進屋,“對啊,我問你,你怎麼又回來了?還悄無聲息的,連我都沒發現。”
江離聲無奈,“你們沒發現我,是因為你們的心神被彼此給攥住了,這可不怪我。”
她沒說自己在折回來後第一時間就發現自己碰到了什麼了不起的場麵時,立馬掏出了一張隱身符,貼在了身上,但這隱身符的時間太不靠譜,太短了,也就半盞茶的功夫,她這才暴露了。
其實本意裡,她也不想讓這兩個長輩麵對她尷尬的。
但顯然,尷尬的隻有巫淩雪一人,周尋默倒是一如尋常,麵色含笑。
江離聲不得不佩服周尋默的心裡素質,想想也是,以他的修為,遭此大難,全部毀於一旦,但他依然在被她救活後,沒露出什麼頹喪頹廢的表情,這心裡可不強大嗎?
這麼點兒表白以恩圖報的小事兒,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了。
她嘻嘻一笑,從儲物戒裡掏出大把的符籙和丹藥,一股腦地都放在了周尋默麵前,“我是走了後想起,周師叔如今沒修為了,但身上怎能沒有些自保的東西?我拿了本該您用的祝餘草,自然要先回送您些,這些,都給您。”
她將東西放下後,立即扭頭就跑,“兩位師叔,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牆角的,您二人就原諒我吧!”
她跑的比兔子還快,很快就跑出了門口,又丟下一句,“還有,恭喜您二人。”
周尋默看著一大堆丹藥符籙,失笑。
巫淩雪又氣又笑,“怪不得清虛的人提起她沒什麼好話,這個混賬丫頭,她肯定是用了什麼法寶遮掩故意偷聽,否則我豈能發現不了她?”
周尋默拿起一張寫著隱身符的符籙,“應該是這個。”
巫淩雪更氣了,“果然。”
她看著桌子上一大堆丹藥符籙,沒好氣,“誰送丹藥符籙,像她一般,一送一大堆。”
周尋默道:“所以,我才說,祝餘草給她,比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