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空氣一陣凝滯。
五名常務見誠主如此淡定,互相看了看,都有種進退兩難的感覺。
杜歡誠是塊難啃的骨頭啊!
不使出點非常手段,想讓他自己承認犯錯,恐怕難如登天。
申常務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
要不是薑會長特意叮囑,要趁這個機會,給誠主一個下馬威,他也不想來啃這塊硬骨頭。
他咬了咬後牙槽,乾咳一聲,麵帶嚴肅地質問道:“藍煙小姐無故遭人毆打,經調查施暴者跟你有關,你怎麼解釋?”
藍煙在煉藥方麵有天賦,是杜族長嫡傳弟子,也是薑會長看重的人。
她一投訴誠主,仲裁會立馬受理。
幾個常務事先查了監控,還分析了直播視頻中的畫麵。
意外的是,動手打人的年輕女子沒有進出毓紫洲的記錄。
把她的麵容輸入網絡檔案,也查無此人。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根本沒有來曆。
她是憑空出現的!
但仲裁會不信這個邪,判斷對方應該使用了易容術,或某種障眼法。
按照藍煙提供的線索,那個女人和杜歡誠一起進過金庫。
兩人不僅認識,還很熟悉。
不管她是不是危險分子,都是杜歡誠的熟人。
那個女人毆打完藍煙,坐上杜歡誠的車,之後就不知所蹤。
監控攝像的證據鏈很完整,杜歡誠想狡辯也沒用。
五名常務冷冷看著坐在麵前的男人,捕捉他臉上是否有心虛和慌張的神色。
可惜他們失望了。
杜歡誠表情正常,氣定神閒,“藍煙投訴我,你們讓她拿出證據來。人不是我打的,我不為這件事負責。”
五個常務:“……”
知道人不是你打的。
你堂堂誠主,想打人還用親自動手?
真的好氣!
他們覺得這件事肯定跟他脫不了乾係,隻是手裡確實沒有證據。
單靠威逼恐嚇,也扳不倒誠主。
關鍵是他們找不到那個神秘的女人。
五人都覺得腦仁疼,互相交頭接耳商量了一陣。
打人的事暫時放到一邊,賭場金庫失竊的納米材料,全被誠主拿走了。
這一點他不能否認吧!
申常務板著臉,按了一下傳呼器,“把他們帶進來!”
房門打開,金庫的兩名守衛被人押送到現場,後麵還跟著特遣局的郭乾事。
郭乾事看見杜歡誠,臉上閃出一抹尷尬,訕訕笑道:“誠主,咱們又見麵了。”
此時他心裡很懊惱,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
納米材料是他從包廂裡搜出來的,當時手咋就那麼欠呢?
彆人都視而不見,偏偏他多事跳出來,非要揭露真相。
結果後續一大堆麻煩,害得他深陷其中,現在自己身上都摘不乾淨了!
事後他也咂摸過味來,調查丟失納米材料什麼的,全都是幌子。
仲裁會故意針對誠主啊!
特遣局倒黴催的,被人當槍使了。
杜歡誠看到兩名守衛,又瞥了郭乾事一眼,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