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周大誌騎著自行車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現在的他是肉聯廠的五級屠工,每個月的工資足夠他隨意揮霍,所以為了清淨,他自己租了一個獨門獨院的房子。
此刻院子裡聾老太太正在躺椅上恍惚著,這麼多年了,自己的大誌終於又回來了,可她總感覺這份親情維持不了多久,她的思緒陷入一片混亂和惶惑,如同被無形的韌絲所纏繞。
突然房門吱嘎一聲被推開,聾老太太趕忙起身迎了過去。“大誌,怎麼樣了?東西都拿到了吧?”
周大誌把買來的粥和包子遞給了聾老太太。“娘,你這大早上在家躺著唄,這外麵風越來越大,你可彆被吹感冒了。”
可聾老太太卻焦急的問道:“東西呢?我就放在櫥櫃下麵保存的好好的,那時候你最喜歡的就是那身軍裝了。”
周大誌不想讓老太太著急,於是就含糊其辭的說道:“媽,放心吧,東西我都藏起來了。”
可雞賊的聾老太太立馬就發現他是在說謊。“大誌,你跟媽說實話,東西到底拿到了沒有,要是沒拿到我自己回去拿,那是我的家,我想回去就能回去。”
周大誌也清楚自己這個老娘的固執,這要是今天不和她解釋明白了,估計自己前腳剛一出門,她就得自己跑回去找那個箱子。
於是他想了想這才說道:“媽,東西不太好拿,因為那房子已經被分出去了,住的人好像是個叫馬華的。”
“什,什麼?咱家的房子被分出去了!”
周大誌趕緊扶住了聾老太太。“媽,你先彆激動,反正咱現在也有房子住,那房子分出去就分出去吧!”
“可,可那是你爸給我留下最後的念想了,對了,那裡麵還有你給我留的東西呢!”
周大智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昨天晚上我去的時候,還不小心被人給撞見了,不過那東西已經不在了。”
“媽,你是不是記錯放在哪了?”
聾老太太壓製著心裡的火氣說道:“怎麼可能呢?我走的時候就把它放在櫥櫃下麵的暗格裡。”
“那肯定就是被人給拿走了。”
聾老太太沉默片刻。“易中海,肯定是住在中院的易中海。”
可她想了想又說道:“還有,還有何雨柱也有嫌疑,就他們以前經常去咱家。”
周大誌聞言應聲道:“媽你就放心吧,東西我一定給你找回來,不過這幾天就委屈委屈你,千萬不要隨便出門。”
“好好好,你放心我哪兒都不去,不過兒呀,你可千萬小心著點,以後咱就過咱的小日子,誰的事情咱都不管了。”
“嗯,不管了。”
可是周大誌前腳剛離開家,後腳就去找到了自己所屬的那個組的成員。
“小陳,你們廠裡有沒有一個叫何雨柱的?”
“有啊,二食堂的何師傅,怎麼了?”
“那易中海呢?”
“五車間七級工,不過前段時間好像被罰去掃廁所了,怎麼了這兩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就是他們可能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這東西必須得找回來。”
周大誌沉默了片刻。“這樣吧,今天晚上先對那個何雨柱下手,完事了你偽造一個意外的現場。”
小陳心裡雖然有些拒絕,可自己這個組長心狠手辣,所以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了下來。
與此同時,何雨柱正在後廚裡思考著這些事情,想了半天這才把事情的脈絡給串聯了起來。
他認為這應該就是聾老太太的兒子把她接走了,然後按照聾老太太的意願想取回這個盒子,而且這個人目的沒有達到,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何雨柱思慮片刻,報公安雖然是最簡單的辦法,可怎麼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送出去呢?
他倒也不是沒想過利用空間,可是空間必須要自己接觸到物體才能完成取放,風險屬實有些太大了。
而且要送就得把東西全都還回去,要不然少了錢和金條,公安抓住人再一審問,到時候又是一個新的麻煩事。
就這樣想著想著就到了下班時間,馬華因為受傷的緣故沒來上班,而劉嵐今天又恰好請假了,所以何雨柱便一個人騎著人力車準備回家。
此時正值11月中旬,到處都是一片秋日的蕭瑟,何雨柱騎著車,慢悠悠的在巷子裡抄近路穿梭著,可就在他剛轉進一個胡同的時候,不經意往後瞟了一眼,就看到一個人閃身躲進了旁邊的胡同裡。
這一幕讓何雨柱瞬間就警惕了起來,他心裡也是一陣無語,這特麼的沒完了嗎?前幾天自己剛被人跟蹤過,這怎麼又來了!
不過何雨柱一想,要是能今天就把這個麻煩給解決了,那以後就不用繼續擔驚受怕了,於是他故技重施直接在巷子裡轉悠了起來。
怎料後麵的人也十分了解地形,甚至已經看出了何雨柱的打算,何雨柱也發覺這個人絕對不是蔣四他們那樣的業餘選手。
於是他剛想著加速逃走,一個人就突然跑到了他的車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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