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我們總是要回京城的。那裡是什麼地方,還需要我給你講嗎?”
見她低頭不語,周毓心下了然,這三年她們在外麵過的太好,在這紫宸殿內沒有勾心鬥角,經上次一事後西梁也無人敢隨便給她們找麻煩。若不是這次的事,連她自己都要以為這西梁朝政真有那麼穩定…
月華將眼裡的淚收了回去,之前公主就說過她還要學聰明些。“公主,奴婢知道了,定會查的清清楚楚”
“常嬤嬤,這事怎麼查你應該比她更清楚,你多教教她,待回去那日,我要我們都是好好的!”周毓語氣一轉,帶著些凝重
常嬤嬤點點頭,她在宮中二十多年才做到了尚衣司的一名管事,雖不像那些跟著宮妃的嬤嬤,但這種事在宮中哪裡都少不了,她自然也見識不少…
“那查出來後…?”常嬤嬤問道
公主有心帶月華做貼身掌事人,她自然得儘心儘力。隻是公主剛讓暗查,她有些摸不準。這牽扯太大,可不好掀到明麵上處理
“放著吧,西梁王室情況與我們不同,我現在還摸不清局勢,待探清楚後再做處理”
周毓剛說完,卻見常嬤嬤皺著眉頭看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公主,若是不提前掐斷這火苗,往後隻怕會越來越多”
常嬤嬤說的很對,時間越久,人心越難安定。若是不殺雞儆猴,後麵隻怕一生二,二再生三…
周毓重重歎息一聲,想了想開口道“短時間無事,且先順著看看是誰想將手伸到我這兒來。若這手不老實,便連根斬了它”
看她語氣堅定,神色冷然。常嬤嬤心下鬆了不少,這小公主太重情,這對他們來說雖好,可在深宮中卻是大忌。
春花頭一次見她說話都帶著殺氣的樣子,心裡是又怕又敬,隻的偷偷往常嬤嬤背後站
“天色不早了,春花你去看看夏嬤嬤的餐食做好了沒,公主想來也餓了”
見她的樣子,月華趕緊找個借口將她支了出去。公主最疼春花,若是瞧見她這副模樣可該傷心了
吃過飯周毓便讓人都退了下去。躺在燒暖的床上,卻如何也睡不著,反複斟酌著這幾日發生的事,卻越想越迷糊。
荒城是西梁離臨津最近的流放地,它緊靠著絕境山脈,因為離臨津近,比起前麵那些流放地要稍好一些,在邊緣也有些普通住戶。
東洲的商戶過來,此處是必經之地,她當時便是想去這些地方看看實際行商情況,並不打算深入,畢竟是流放地,危險少不了。
兩邊大通商路,朝廷自然是要出力保證安全,所以去時她並沒想到在城外會遇到匪徒,包括那四個侍衛當時都是十分震驚,一路小心護著她找退路,最終被逼著入了城。
然而荒城中的人比起那些劫匪更可怕,他們本就是亡命之徒,根本不會在意這人是何種身份,動了會有何後果。饒是她帶的四個侍衛是西梁王身邊的高手,在這其中要護著她也顯得有些吃力,他們一路帶著她躲躲轉轉,兜兜繞繞費了四天才從荒城的另一頭安全退出來。
他們順著官道往臨津回,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來往的行商,每隔十裡路有哨所,五十裡路有軍隊駐守,比起三年前來時差距很大。
在第一個哨所時,那四個侍衛就亮明了身份,並將他們遇到匪徒的事情講了一遍。
哨所守衛也是吃驚的很,自打兩邊開始正式通商,王上對此十分重視,頭一年便下了重藥,一連斬殺了十餘個匪頭,所以這幾年再沒有匪徒敢在城外惹事,可如今這匪徒卻突然出現在荒城離王城最近的地方,隻怕不簡單。
當既派人去駐軍處上報,隨後報回了王宮。隨後駐軍又加派了十人護送她回臨津。周毓也是在這時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匪徒行事不對,隻是一直想不通理由…
翌日天剛亮,狄伯邑就帶著人過來詢問狀況。上次一事後,她便沒怎麼見過這大殿下,聽說是送去軍中後極少回來…
“公主此次受驚了,父王特命我來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將此事查清楚,也好給公主一個交待”狄伯邑恭敬的行了一禮,有條不穩的說道
快三年不見,這個大殿下比起當初好像更壯碩了一點,皮膚也更黑了些。深邃漆黑的瞳仁也比之前更顯精光。周毓笑了笑道“有勞大殿下操心了,當時我被嚇得魂不附體,哪裡還記得住什麼情況,若不是王上的四個侍衛英勇無比,我怕是小命都沒有了”
聽她這麼說,狄伯邑低頭細細打量了一番,這個小丫頭比之前高了不少,皮膚不如剛來時白皙滑嫩,明顯粗糙了點,五官也隨著年齡長開了些,她此時雙眼低垂,臉色有些蒼白。便是這般也看的出美人初成的模子…“無妨,公主若是想起什麼隨時差人同我講便是,父王說了此事一定要查的清清楚楚,那些匪徒也絕不會輕饒,還請公主安心”
“那便先謝過王上,我定然會仔細想想當時發生的事,有消息一定第一時間報給殿下”周毓也恭敬的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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