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第二日,鄔日可也隨著她們的路出來了,見到他們時臉色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難看,可見到重傷不醒的狄伯邑時眼裡是掩不住的笑意
他沒有多待,確認過人員後,跟郝鵬遠做完交待就直接回了臨津
他走之後郝鵬遠的氣色就一直不太好,整天憂心忡忡的樣子,大殿下的傷暫時穩住也不燒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人一直沒有醒
周毓也是出來後才知道她們都已經過了荒城,這裡已經是漠城了,離邊境還有一城之隔。但他們同樣沒有入城中去
荒、漠、孤三城,漠城最為致命,雖然都是流放之地,可其中的人卻大有不同,漠城中不僅有流放的犯人,還有從各處躲災躲債而來的人,他們整合自身勢力,將漠城變成了一個灰色地帶,西梁管不住,外人管不了…
即便此處可以用寸草不生來形容,可架不住它處在入臨津的必經之路上,過往的商戶若是沒有點門道或者財力,根本進不去;後來東洲和西梁大肆通商,狄路便是殺雞儆猴也沒動過漠城的任何利益,否則這商路多半建不起來
在漠城外的第三日旁晚,顧一鳴也帶著一大隊人出來了,這其中不僅有之前郝鵬遠的人,還有鄔靖剩下的人。
郝鵬遠見他自然是開心,畢竟兩人有些交情;“真沒想到會是你來!”
“是不想我來?”顧一鳴不客氣的半搭在他肩膀上,帶著幾分打趣道
“怎麼會,求之不得”郝鵬遠笑了笑,將人領進臨時搭的帳篷中
此時周毓正和春花講山裡遇到的一些事,聽的她是一會震驚激動,一會又淚流不止
“見過公主殿下”顧一鳴這次倒是守了點規矩,一見人便立刻行了禮
“嗯,小將軍辛苦”周毓沒什麼反應,神情淡淡的回了一句
聞言後顧一鳴才直起身子去看她,她人坐著看不出高矮,巴掌大的臉倒是一眼就看出瘦了很多,還有臉頰泛紅粗糙的皮膚,要不說,他決計認不出這是當初那個粉雕玉琢的玉瓷娃娃
周毓也同樣看他,人雖然高了點,五官也成熟不少,可眼神裡的東西沒變,還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人;想來這兩年不管是朝中還是邊境都還算安穩
“怎麼,看我不像你們公主!”他一直不說話,周毓便先開口講了一句
“嘖嘖嘖”聞言顧一鳴便咂著嘴對著郝鵬遠道“郝鵬遠啊郝鵬遠,我們東洲當初送來的是這樣的…這才三年,就讓你們給養了成這樣的!”
他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比劃起來,惹的一旁的春花不住的掩嘴偷笑
郝鵬遠則是尷尬的陪著笑,他們可從來沒虧待過這個公主,隻是西梁氣候如此,加上在山中待了十來天,吃不好睡不好的,人自然看著差了點
“人都到了,明日便回臨津吧!”周毓不理會他的無理取鬨,徑直開口道
顧一鳴聞言立刻正經起來,“好,我這就去做安排”
“等等”見他要走,郝鵬遠立刻叫住了他。剛剛隻顧著敘舊,倒是還忘了點事
見他停下來,郝鵬遠趕緊開口問道“我怎麼沒看到鄔靖?鄔將軍說他帶了一百名士兵跟你一起在後麵。”
他話一說完,顧一鳴和周毓皆是臉色一暗;
見周毓臉色也暗下來,顧一鳴便猜到事情有不對的地方,他剛出來就直接來了這兒,還沒見過顧長衛,所以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咦!他沒和鄔將軍一起?”顧一鳴立刻驚訝的看著郝鵬遠,“我們快到營地時他便帶了二十人說要去找他父親彙合,我以為他和鄔將軍在一起”
顧一鳴認真的說著,一副真不知情的模樣
郝鵬遠聞言陷入了沉默,顧一鳴應該沒說謊,鄔靖是不是中途離開,他留下的那八十人一問便知,可鄔日可根本沒和鄔靖在一起,如今所有人都出來了,唯獨他和那二十人不知所蹤;
想到之前莫名說的事,郝鵬遠看了看一旁神色如常的周毓,心裡打起了鼓;現在怕是隻有她知道事實了。
“他怎麼了,還沒出來嗎?”見他一直看著周毓也不說話,顧一鳴便有些著急的問
“嗯,”郝鵬遠聞言才回過神來,朝他點了點頭,收拾了自己的心思才緩緩對著兩人說道“可能是迷路了,我再派人進去看看”
說完就立刻退了出去,見他離開,顧一鳴的臉色也暗了下來,直直看著周毓
被他探究的眼神看著,周毓不太舒服的冷冷開口道“我沒見過,顧家軍也沒見過”
聞言顧一鳴也沒說什麼,從劉洋帶來的信中,他也知道這次事情不簡單,所以才會偷偷背著他爹帶人過來;而她一早能知道事情的走向,便證明她有自己的路子,既然如此,該怎麼做她自然有安排,畢竟呆在西梁的人是她;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心裡應是有數的
待人都退了出去,周毓才有些慌張的坐了下來。
春花見狀便是再笨也看出事情不太對,她家公主慌張的時候可不多,“公主可是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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