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皇帝倒是罰她抄過禮則,可那也是做做樣子,跟這正兒八經的抄經書對比下來簡直不值一提
見她望著燃燒的銅盆發愣,太後半闔著眼,冷冷開口道“即知辛苦,便長長記性,若是再有下此,哀家必定不會以抄書了事;退下吧”
“孫兒知道了”
翊陽垂著頭,輕應一聲,便領著春花退了出去
“日後需的防著她些,她能攪動西梁局勢,且還全身而退,必不簡單;她園子裡的人也都看緊了,定不然都不是省油的燈”
見人走後,太後才幽幽開口,睜開一雙已經下垂的雙眼,眼裡滿是精光
“孫女兒不太懂,她今年不過十三,且又是在冷宮中長大,怎麼能有這麼心智”
嘉禾靠到太後身邊坐下,一邊問,一邊給她錘腿
“冷宮不一定就冷,你可還記得她剛從冷宮出來時的模樣,那體格尋常可養不出來”
聞聲嘉禾有些驚訝的抬頭去看,隻見太後似笑非笑若有所思的轉動著手裡的佛珠接著開口說道
“嘉禾啊!凡事不能隻看表麵,那些麵兒上對你乖順的,指不定在背後如何算計你;但你隻要掌握了他們的生殺大權,那他們也就隻能任你拿捏;可懂?”
太後說完,慈愛的拍了拍嘉禾的發頂
嘉禾點點頭,“我知道了,皇祖母”
“嗯,嘉禾你要記住,你是哀家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合該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不必對誰謙讓”
“皇祖母才是這天下最最最尊貴的女人”
嘉禾起身親昵的挽著太後的手臂,嬌俏的開口,惹的太後是開心不已
“公主,你怎麼了?”
下午醒來後,公主就一直神情暗淡,心事重重的模樣,明明睡的那麼安心,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春花,你說了無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公主突然這麼問,春花不由得好奇,可難得見公主對什麼人感興趣
“大師長的好,心也好,自然是大好人”
“好人嗎?”
翊陽喃喃重複著這幾個字,看著春花一臉單純的模樣自嘲的笑了笑;她眼中的善惡是非多簡單呀,自己是心煩到什麼地步才會去問她
“如果和尚真的無欲無求,那佛又怎麼會分三六九等;同樣是人,皆為利往;不過所求不同而已”
“公主…”
聽了她的話,春花軟軟的叫了一聲,起先還以為公主看上了那了無大師,心中有些擔憂,可現在聽來,公主是懷疑他彆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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