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監去的湊巧,剛到門口就碰見急匆匆回來的雙喜,
聞言後雙喜立刻回屋拿了衣服以及傷藥帶著夏風就過去了
那老公公傳完信就回去了,他是太後留著伺候大師的,總不好久不在的
“公主”
兩人來到這裡後,見房門緊閉,一時間也不敢冒進,遂在門口輕輕喚了一聲
了無聞聲忙去開門,將兩人帶了進去
之前小路子找到他說公主遇刺受傷後,他就在想該如何安排才不會影響公主後麵的追查,又能將人好好救回去,沒等他做好安排就接到公主在了無大師這裡的消息,雖然疑惑,卻也不好多問
“勞煩大師了”
朝著了無微行一禮後,雙喜就帶著夏風進了房間
房間本就不大,遂一眼就看見了靠在一邊的公主“傷的很重嗎?”
“沒事,就是被箭矢擦傷了”
翊陽見人來後就起了身,亮出了自己左邊傷口
“流這麼多血還沒事兒?”
夏風是無法想象一個金枝玉葉的公主,肩上小臂上被劃拉了那麼長的口子,還能這麼平淡的說沒事的
在她印象裡,彆說公主,哪怕是世家小姐都是被針紮一下都得哭上一會兒的人才對
雙喜看了看不算深,才放下心來“你且先陪公主將傷口處理一下,衣服換回來,獵場那兒怕是要提前結束了”
夏風聞言點點頭,拿著衣服就去扶公主
可隨後又覺得不太好,這畢竟是了無大師的房間,公主還是閨閣女兒家,怕是不好進臥榻處的
“這…怕是不太方便吧”
看著還在房間內的了無大師,又看了看雙喜,夏風的為難溢於言表
了無也知不好,可又不能將人趕出去,一時也隻有尬在那兒,讓進去也不太合禮數
翊陽看出了無不太情願的樣子,故作虛弱的開口道“大師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打擾了”
說完沒等了無反應過來,她就已經帶頭繞過屏風進了臥榻處
他的臥榻跟他人一般清淡,素色的被褥疊的整整齊齊,旁邊的衣架上掛著一身黃色袈裟;另一邊洗漱的銅盆方巾也是擺放的一絲不苟,整個臥榻處乾淨的沒有一絲多餘之物
“公主,雖說這大師是和尚,可總歸是男人,你這樣明目張膽的看是不是不太好”
見她無所顧忌的模樣,夏風實在忍不住開口小聲提醒著
翊陽聞言嘴角揚了揚,“大師都不介意你怕什麼”
她刻意提高了音量,讓屏風外的人能聽見
聽她此話,雙喜悄摸看了看一旁的了無,見他正生無可戀的歎著氣,心想著這大師也不知怎麼惹著他家公主了,明知出家人忌諱這些,她還偏偏要刻意提一嘴
退下公主的外裳後,夏風才發現傷口確實不深,可能因為她之前動的太厲害才會導致流了太多血
見夏風準備拿帕子給她擦拭手臂上的血跡,翊陽忙開口道“先直接纏起來吧,回去再收拾”
夏風本不願意,但轉念一想還是快點回去更加穩妥,遂開始動手纏起紗布來
為了防止傷口再流血,她纏的很緊,可公主卻眉頭都沒動一下,反而朝外麵的雙喜說道“我從院牆翻進來的,還有房間裡,檢查一下,收拾乾淨點”
雙喜聽後自然知道意思,隨即在房間細細檢查起來,將發現血跡的地方都清理乾淨,最後停在矮幾上那張抄了一半經文的宣紙上
“大師,這…”
了無看了看那張滴了一滴血跡的宣紙,經文他已經抄了大半,扔掉是對經書的不敬,遂開口道“放著吧,待我抄完後會燒掉的”
雙喜並無不可,這大師的手記他真帶走了也不好處理,留給他還方便些
等翊陽換好衣服收拾妥當出來時,雙喜也將院子都檢查完了
房門打開,房內空氣隨風流動,將血腥氣散了個乾淨,了無也總算可以恢複正常的呼吸,一時間輕鬆不少
他的神情變化翊陽都看在了眼裡,淺淺一笑開口道“此次謝過大師,如此一來我們便算兩清了,告辭”
她說完便帶著雙喜和夏風大步離去,留了無疑惑站在原地發愣,“我何時又惹著她了~~”
翊陽他們才回院中處理好傷口,皇帝便帶著眾人在禁衛軍的護送下回了行宮,秋獵自然也提前結束了
接下來幾天,行宮內都緊張的很,光天化日,重軍把守,居然還有人敢來行刺;大家都猜想這背後之人定是大膽狂徒,一時間眾宮妃以及皇子公主都隻敢待在各自院中,也不出去亂跑了,畢竟這大好日子,誰能嫌命長
當天晚上,即為了躲太後那裡的請安,也為了圓那和尚撒的謊,當晚翊陽便敞著窗戶睡了一晚
受傷失血過多,加上山間晚上涼風一吹,翊陽是如願以償的病倒了
“如何了?”
看著胡醫官給床上的人診完脈,沐雲蒼便急忙開口問起了情況;本來秋獵遇刺就已經讓人心煩了,偏偏翊陽還給病了
她身子一向很好,極少生病,不曾想,這一病起來就是這般嚴重,燒三四天了,還退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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