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親是不是騙我了?淋了一場雨而已,她怎麼就病這麼重呀。顧將軍流那麼多血都還能耍大刀呢?”
看著房間內進進出出的人,關向陽將頭靠在關飛的肩頭,小聲的嘟囔著
“那能一樣嗎!顧將軍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公主還是個小姑娘呢。”
關飛沒好氣的揉了揉他的頭,望著房間的方向語重心長道:“有些傷口是不流血的,可它卻比流血的傷口痛百倍千倍”
“那是什麼神兵利器,還是稀世毒藥。居然不會流血。會讓人痛死嗎?”
“你、”
看著懷裡的人突然來了精神,還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關飛隻能無奈歎氣,看來還是得少讓他跟著顧一鳴那小子廝混
“怎麼樣了?”
就在他撓破腦袋也不知怎麼回答關向陽的問題時,月華擦著額上的冷汗急急走了出來
抬眼看了看一大一小兩人,月華麵上的神色緩了緩
“不太好,燒一直退不下來。胡醫官說先前的病根積攢都發到了一起;一時半會好不了”
“你彆太擔心了,太醫令都沒來,病情應該沒到那一步”
“嗯”
輕應了一聲,月華也顧不得那麼多,將頭埋在關飛另一個肩頭哭了起來,將連日來的委屈與悲份一並落在男人的肩頭
自涼城後她就帶著關向陽暗中與關飛分了道,剛開始還算順利,可離京城越近,危險就越多。若非劉洋帶人來的及時,現在她們娘倆還不知會是個什麼情況。她如今已是將士家眷,那些人都敢這麼不管不顧。由此可見,公主如今的處境該有多麼舉步維艱。
公主太過重情,當初也不過一些吃食而已,她便能出頭護芳菲園一眾宮人。而今常嬤嬤與春花慘死,她無法想象她當時怎麼打開的箱子,又是怎麼若無其事的走到今天,然今後,她又該怎麼走下去
“她不過還是個沒有齊笈姑娘,老天怎麼就不能讓她安安穩穩過啊!”
“哇哇~娘親,你彆哭了,”
月華越哭越傷心,惹的一旁的小孩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伸出肉肉的小手去抱她的頭,自己一邊哭還一邊安慰道
“娘親你不要哭,陽陽下次不說她壞話了,嗚嗚嗚~娘親,你彆哭了”
“公主眼光好,替月華姐姐選了個好男人”
冬雪跟在雙喜身後,兩人一出門便看見院子裡相擁一團的三人。神情都不自覺軟和了下來
“天時地利人和,時間對了,人也對了,自然是好的。”
“大師他、”
聽雙喜的話,冬雪心中不禁想到了無。公主此次去大悲寺,鬨了這般動靜,沒道理大師不知道。兩人之間,她不信隻是公主一廂情願。在漠北時,大師的一言一行都已經越過了界限
“天家無情,和尚更無情”
雙喜輕笑了笑,眼裡流露出幾分輕漫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