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瑞也感覺不可思議，“媽，你是說我還有個哥哥？那你跟爸怎麼都沒跟我說過，還有為什麼會把哥哥送走啊？”
於青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難道要告訴兒子自己的痛苦往事？
於青掠過這個問題，問宋寒冬，“你是在哪裡長大的？”
“清河村。”
於青捂著嘴巴，她就是在清河村當的知青，她沒想到她離開後，生的兒子會被送回清河村。
難怪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她根本就沒想過這個可能。
這麼多年她明裡暗裡的調查，偷聽到她爸媽的談話，知道是誰抱走了孩子。
她順著這條線索一直在尋找，當時那個抱走孩子的婆子把人給了一家生不出孩子的人家。
但等於青去找的時候發現那家人剛抱回孩子，就發現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原來抱來的那個孩子早就被他們送走了。
於青苦苦追問孩子的下落，他們說是放到了山坡上，看到一個瘋女人抱走了。
那瘋女人也行蹤不定的，最後去哪了他們也不知道。
誰知道走來走去，還是去了清河村。
“那是誰收留了你，你是怎麼長大的？”
“我沒有父母，從小跟一個瘋女人一起長大。”
宋寒冬語氣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於青捂住嘴巴不敢置信，“真的是你，孩子就是你。”
於青說出了自己調查出來的事情，整個人又哭又笑的。
“孩子你受苦了，媽媽終於找到你了。”
反觀宋寒冬卻沒什麼表情，好像於青在說的人不是他一樣。
於青激動的抱著宋寒冬，宋寒冬沒推開她卻也沒回應她。
等於青的情緒平複了一下，才發現宋寒冬的平靜。
“孩子，你不高興麼？”
宋寒冬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小時候他會把瘋女人當成自己的媽媽。
後來長大了才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媽媽，正常的媽媽不會這麼對自己的孩子。
宋寒冬是失望的，他很想有自己的爸爸媽媽，哪怕他們打他罵他。
瘋女人正常的時候對他很好的，那就是他理想中媽媽的樣子。
所以瘋女人死的時候，他是很傷心的。
但他沒哭，他知道以後再也沒有人愛他對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