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不太好走,秦悅開得比較慢,聽著舅甥兩人的對話,黎焰思路清晰,心思縝密,突然有種感覺,她的焰焰不去當警察,真的是可惜了。
後麵警車緊緊跟著,趙勇手握方向盤:“朱隊,漢宇,你們覺得這個莫彙誠,會是被冤枉的嗎?”
喬漢宇皺眉:“黎哥這樣品行端正,見義勇為的人,應該不會有那種人麵獸心的親戚。”
跟老莫叔接觸的二十多分鐘,他覺得他應該是沒有說謊的,當然,也不排除莫彙誠演技了得。
趙勇不讚同:“若不是有所關聯,人家小姑娘為什麼一口咬定是被他欺負了?”
喬漢宇不說話,他也意識到,因為黎哥的關係,自己有些先入為主了。
朱宏全道:“凡事不要過早下定論,我們的職責就是查清事實真相,不能聽信一麵之詞,更不能憑借自己的主觀來判斷對錯,猜測一個人是否有罪。”
趙勇和喬漢宇都不說話了,隊長說的不錯,他們的職責就是查清事實真相,不冤枉好人,也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山高路遠,來到仁和縣派出所,太陽已經開始緩緩落入地平線了。
但因著案件的重大,朱宏全小隊的成員都還在加班。
安排采樣,送檢化驗,例行盤問,允許陪同的時候,黎焰一直陪著莫彙誠。
莫彙誠從一開始的忐忑不安,到現在已經能坦然麵對了,小焰說的沒錯:法律回還他一個清白的。
等結果的時間裡,祿,餘兩家人也過來了,秦悅看到了兩個受害的小女孩兒。
十三,十四歲的孩子,跟城裡的小丫頭相比,顯得要瘦小很多,眼中滿是惶恐,懵懂。
原本花朵一樣的年齡,都應該還是爸爸媽媽捧在手心的寶貝,可她們卻要經曆那噩夢般的折磨,實在是令人心痛至極。
女警當著雙方家屬的麵,詢問事情經過。
兩個小姑娘的說辭大同小異,就是去莫爺爺家小賣部看電視的時候,莫爺爺把她們叫進後麵的倉庫,說要給她們好東西吃,然後就喊她們脫衣服,在她們身上摸來摸去,最後還拿棍子……
女警處理過很多起這種案件,知道該如何問話,可現在麵對的是兩個小孩子,有還有這麼多的家屬在場,很多細節,她不好問。
再則就是問到一些不太好回答的,小丫頭就乾脆不回答,開始嗚嗚咽咽哇哇的哭,搞得女警也很頭痛。
眼看事情很難有進展,黎焰提出是否可以讓女警單獨詢問小女孩,這可又點燃了祿餘兩家的怒火,連著黎焰一塊兒罵了,說他沒安好心,說他想要幫莫彙誠脫罪,說他想要在孩子的傷口上撒鹽。
黎焰深知,跟這樣的人是無法用正常道理溝通的。
他也知道,對於未成年受害者的詢問,若是監護人不允許,是不可單獨進行的。
現在隻能等,等大舅和那個死胎的比對結果出來。
此刻已經快晚上十點了:“大舅,你在這兒休息會,我帶悅兒出去吃點東西,也給你帶些回來。”
莫彙誠此刻是嫌疑人,是不允許私自出去的,擺了擺手:“我不餓,你帶悅丫頭去吃就是了。”
他心裡是害怕的,希望外甥一直陪著他,可想著兩人今兒才從榕城回來,連家門口都沒進就一直跟著他受累,心中又滿是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