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很是驚訝,小偷是個女的?這是要準備偷什麼?
還有,這一身水淋濕的清涼裝扮,看得他直搖頭。
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可能性:豪門套路?
這女的莫不是哪方勢力想要籠絡?或者是禍害薑哲澤的?隻是走錯房間?誤以為他是黎明集團的高富帥了?
嶽玥,本名嶽錦枝,生在京都,長在京都,全家人嬌寵著長大的小公主,此刻,定是她此生最狼狽的時候。
是誰想暗害她?導演鄧劍?男一號吳凡超?還是製片人尹江?再或者是投資方那個肥膩猥瑣的鄭遠強?
腦子有些發燙,一時之間無法細想。
她晚上有喝牛奶助眠習慣,可今天喝下那杯牛奶之後,就開始發熱,心中有種原始又陌生的渴望,知道這不正常,肯定是中招了。
手機沒信號,客房電話也撥不出去,房門還被人從外麵鎖上了,她知道對方在等,等她藥效完全發揮。
找不到救援也離不開酒店,但她絕不要做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入住這家酒店好多天了,她一直知道左邊房間是沒人住了,兩個陽台之間間隔三米左右,有一條不到20厘米寬的牆腰線。
六層樓的高度,當敲門聲響的時候,她知道片刻都不能猶豫了,必須冒險一試,性命重要,清白同樣重要。
冷水衝濕腦袋,得了片刻清醒,爬上陽台,整個人緊緊貼在牆上,不敢往下看,咬緊牙關強撐著體力,一點一點挪動。
隻要進了旁邊房間,隻要走廊沒有人守著,就能順利躲過一劫。
嶽玥記得,酒店往西一公裡路的地方有個派出所,她要去報警,尋求警察同誌的幫助。
這世上唯一能令人無條件相信的陌生人,就是人民警察了。
在高牆上一點一點挪動,死命忍住恐懼,幾乎是豁出命才來到隔壁房間,現實卻給了她當頭一棒:房間今天住人。
對方在洗澡?會是想要害她的幕後人嗎?
想到這種可能性,嶽玥著急害怕得想哭,她後悔了,不該不聽家人勸,不該進娛樂圈的,她太天真了。
身體發燙,全身血液跟金庸老先生小說裡寫的一樣到處亂竄,難受得她腦子發暈,雙腿發軟,彆說走,此刻是爬都爬不動了。
浴室水停了,人要出來了,嶽玥的心差點蹦出嗓子眼兒了,因為不確定,所以本能的想要躲。
深呼吸提起力氣往旁邊一滾,蜷縮在了窗簾後麵,心中祈禱著:希望今天入住這裡的是個女孩子,自己可以向她求助。
偏偏怕什麼來什麼,出來的是個男人,並且馬上就發現了她。
四目相對,嶽玥眼中全是驚恐,男人眼中皆是驚訝。
不知道是不是受藥物的蠱惑作用,嶽玥覺得眼前的男人,是她見過的所有男人中,最好看的,好想將他撲倒,跟他貼貼。
可視線下移,就看見男人胸口,腹部都有猙獰的暗紅色傷疤。
還殘存的理智告訴她:眼前的男人,極有可能不是個好人,她絕不能跟他扯上關係。
可現在她該怎麼辦?嶽玥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她顫抖著身子繼續往後縮的時候,一床寬大厚重的被子扔過來將她覆蓋住。
男人好看的臉上俊眉緊蹙,清冷的聲音問:“你是誰?要找誰?為什麼會在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