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刀上獨眼_秘境改命,順便通關_思兔閱讀 

13.刀上獨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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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臉兄被謝扶光親手送出局,沒人比她更能確認其出局的真實性,況且圓臉兄身影消失後,空中確也浮現了出局金字,種種都做不了假。

那麼本該身在秘境外的他,又如何被困進了鏡麵?

謝扶光不喜肢體接觸,阻住崔驚厄出局後即刻收回左手。

隨她收手的動作,兩人腕間紅線隱去,未留下任何痕跡。

“先彆妄動,我懷疑陰玉鑰中靈氣逸散,也不一定能出去。”

謝扶光語速飛快,這是她心慌時的通常反應。

繼在一眾器靈虛影中看到江星的劍,她第二次懷疑秘境中事物的真實性。

若全是迷惑恐嚇他們的假象還好,可適才“鏡麵”上圓臉兄突然印出的痛苦麵容那麼真實。

謝扶光握刀的手緊了又緊,指節都泛出慘白顏色。

圓臉兄的陰玉鑰被她一支袖箭射碎,當時雖為躲範莘失控剁向他胸口的一刀,源自好意,但此刻看來,一旦秘境中事物並非虛妄,那圓臉兄今時之境便是她親手造成。

謝扶光深深望著左側門洞,那裡依然乾淨而透明,能一眼望進門內控製刀布置的障眼假象。

而在她眼中,那麵隱形“鏡麵”上,圓臉兄皮肉扭曲鮮血橫流的臉仿佛仍印刻其上。

是她種下的“因”,她有責任找出“果”。

至少要弄清發生了什麼。

左右兩室哪側為真哪側為鏡已相當明朗,謝扶光反手提刀,大步走進右側小門,迎上危險的未知。

崔驚厄與盧笑絨緊隨她身後,同樣緘默進入。

從外看這方空間並不算大,走進後倒另有乾坤。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方與走廊印刻著同樣邪紋的祭壇。

先前隔著距離瞧不分明,這會兒近看,一些極難捕捉的細節堪堪浮現。

“飛刀!”盧笑絨最先低呼,“還有被小美人咬剩下的不死藤,毒水、坍塌的壁麵、臨時築起的石牆……”

“這不就是我們剛走過的地方?”

同樣的紋路、同樣的打鬥遺跡,甚至祭壇底部破裂的碎洞都與謝扶光持刀在地麵劈出的一致。

場麵細思悚極,連謝扶光也不由有些唏噓。

控製刀一前一後設置飛刀和毒水,將他們堵在布滿邪紋的甬道,甬道儘頭又有不死藤糾纏。

倘若他們沒有解決圍困,及時向下開路,撞破結界跌入此地,此刻他們三人很可能已無知無覺成為祭壇中的祭品。

盧笑絨強壓心驚,謝扶光心念電轉暗自思索,崔驚厄隻掃了那祭壇一眼,沒有止步,往更深處查探。

越往深,視野越開闊,清晰可見同樣的祭壇還有數十個。那些祭壇沒有底部的洞,壇上刻的邪紋亮著,流光詭譎。

有的盛著法器,有的盛著人。

每個祭壇都伸出一縷黑霧與更深處相連,像達成了某種暗黑契約,蛛網一樣,密密麻麻。

祭壇伸出的黑霧似乎隻起連接作用,並未糾纏三人,他們沿著黑霧向中心一路前行,一一與二十九隻器靈的本體法器打了照麵,越往前走黑霧越濃。

走著走著,謝扶光兀地停下,崔驚厄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隻見圓臉兄也在其中一個祭壇裡,與鏡麵印出的扭曲臉孔相比,這裡的他相當平靜,雙眼呆呆睜著,沉默地看著一個固定方向,黑霧拉拽著他體內生機源源輸送向黑霧中心,他沒有憤怒或驚恐,仿佛靈魂早已抽離軀殼,現在的他隻是具傀儡。

在他周圍還有一些人,衣著相對破舊,大概來的更久,他們早已被吸成乾屍,辨不清本來麵目。

盛裝這些人的祭壇破敗,邪紋早暗去了。

謝扶光厭惡欠人,看見圓臉兄的一刻,右手登時一翻,樂命如離弦箭衝出,劍身潮水藍色靈力環繞,分開黑霧,飛快在圓臉兄的祭壇直劈一道。這一刀不知劈壞了什麼,邪紋又呈現出類似細窄甬道中岩壁的閃爍。

正待剁第二刀,黑霧深處一個聲音森然響起,此情此境下,猶如厲鬼在呢喃。

“你救不了他,他的靈魂已被我鎖入鏡中,出不來的,”聲音頓了頓,音調壓得更低,又補充一句,“但不用遺憾,那裡也會是你們的歸宿。”

隨著聲音,通向中心的層層黑霧稍微分散一些,能讓人看清裡麵的東西。

確是他們要找的控製刀沒錯,但目光觸及的一瞬,三人表情俱是微愕。

崔驚厄和盧笑絨愕然發現,竟真是這把刀在說話。

單純的刀靈無法與人溝通,這隻卻能說話,說明它在這無人問津的一隅作亂多年,很可能已從刀靈修成了精怪。

謝扶光意外的則是——這把刀是她的老熟刀,無失聖手顏琅的佩刀“郎絕”。

郎絕刀怎麼會在這兒?還為禍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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