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許園的路上穆箏一直沒辦法平靜下來,她這個樣子也確實沒辦法帶著孩子回穆家。
安南笙拿了濕巾給小姑娘擦臉和手。
做這些的時候小姑娘很配合,卻完全不看她,隻顧低著頭玩魔方。
穆箏看著看著眼淚就出來了。
安南笙納悶道:“昨天上午秦修昀就從金樽退了房,我還以為他們回州城了,難道還在鳳城?”
可這孩子一副流浪兒的樣子,如果是剛跟秦修昀分開,絕對不可能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這小手臟的。”安南笙不可思議道:“這孩子不會從昨天就跟她爸分開了吧?”
她身上也有點臟,隻是不是太明顯。
穆箏想到前麵兩次撿到孩子,不由怒道:
“什麼家長這是,到底會不會帶孩子?”
如果真是她女兒,她簡直不敢想象這孩子一個人在街上溜達了多久,這幸好是沒有遇到壞人,萬一遇到壞人可怎麼辦?
心臟有些不舒服,一抽一抽的疼。
她還是不敢去碰孩子,可是眼睛一直黏在小姑娘身上,完全沒辦法挪開。
雖然還沒去鑒定,其實穆箏心裡已經信了安南笙的話。
她隻是還不能完全適應。
如果這孩子真是她的女兒,她確實沒辦法再給秦修昀。
秦修昀。
這個名字真非常陌生,完全一點印象都沒有。
穆箏想起第一次在金樽撿到孩子見到的那個男人。
長得確實不錯,看著也人模狗樣的。
僅此而已。
到了許園,穆箏剛下車,小姑娘就過來拉住了她的手。
她也不去看周圍的環境,拉住穆箏後就低頭看著手裡的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