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詩悅就跟瘋了一樣。
她今晚搞成這副樣子,知道自己在安家呆不住了。
但是,那也不能便宜了安家,就什麼難聽說什麼。
一旁的曹瀅聽得都愣住了,都忘了去捂曹詩悅的嘴。
這嘴為什麼能說出那些話來?
曹瀅有自己的小算盤小心機,她也羨慕安家的好日子,她心裡也酸,也覺得不公平,也有貪念。
她一直覺得自己很沒用,四處討好,看儘人臉色,可依然賺不了錢,根本就沒本事把兒子接出來。
雖然她兒子是父母唯一的孫子,可因為是個外孫,他們也隻當小貓小狗養著。
這次出來她就想著好好抱住姑奶奶的大腿,如果能賺到錢,她就在鳳城租房子,到時候把兒子接過來上學。
她明明看出來,姑奶奶一家心腸軟。
換做彆人,當年她媽和小姨那麼對許欣慈,人家肯定連門都不讓進。
可安家不僅讓他們住進來了,原本還準備給他們安排工作。
她就琢磨著,隻要她好好跟著安家的廚子學幾手,哪怕不能在安家乾活,她也可以去彆的有錢人家裡打工,肯定比清潔工強很多啊。
如果能哄得姑奶奶高興,把曹琨的工作安排了,那她的任務基本上就完成了。
至於曹詩悅,她這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連爹媽都管不了,她也隻能給出出主意啥的。
原本計劃的好好的,誰知被曹詩悅一下子就全毀了。
曹瀅不是多麼聰明的人,她隻知道緊緊抓住眼前的機會。
可是現在這機會眼看著就要沒了。
曹詩悅還在瘋。
她指著許欣慈威脅:
“除非你弄死我,不然我就回家好好宣揚宣揚你們安家,好好跟老家的人講講姑奶奶是如何忘恩負義,是如何愛護這些晚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