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鬆在浴缸裡放熱水,伺候宮潮泡了個熱水澡。
見宮潮臉色好點了,眼睛也有神了,小鬆才鬆了一口氣。
又拿了冰袋給宮潮,這臉如果不冰敷,明天肯定見不了人。
他就不懂了:
“太太為什麼非得逼你呢?她又不缺錢花,老爺子每年給她上百萬的生活費,你賺的錢也給她一半,她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小鬆真的想不明白,替宮潮難過:
“我家多窮啊,我爸沒有文化,勤勤懇懇地打了一輩子工,賺的錢都沒有太太一年的零花錢多。上個月我媽生日,我給她買了一枚素圈的金戒指,她高興的直哭。你對太太已經夠孝順了,她為什麼還不滿足呢?”
宮潮穿著浴袍,起身去二樓的冰箱拿了一罐啤酒。
冰袋也不要了,頂著紅彤彤的半邊臉,麵無表情地喝著酒。
小鬆趕緊跑去把冰袋拿來,自己舉著給宮潮敷臉。
“潮哥你也彆傷心,有些父母怎麼說呢,咱們問心無愧就好。”
小鬆心疼宮潮,又被對方剛才的樣子嚇到了,生怕對方氣出個好歹來,挖空了心思勸:
“就好像我爺爺和我家的關係,我爺爺偏心我小叔,送我小叔上大學,小叔都工作了他還拚命賺錢為小叔籌錢買房子。他自己要給兒子買房子就不說了,他還逼我爸把積蓄拿出來給小叔買房子。”
“我家的錢是我爸辛辛苦苦攢的準備修房子的,他就惦記上了。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家裡窮的一直住著破破爛爛的老房子裡,那房子再不修,如果遇上大暴雨都能塌。”
“可是我爸辛辛苦苦攢的錢,最後還是被我爺爺要走了,他站在水庫邊上,我爸不給他就要跳。”
“不管我爸我媽怎麼下跪求他,他都還是執意把錢要去給小叔在大城市買了一百多平的精裝學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