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3萬平蠻軍一夜被幾乎全殲?都是乾什麼吃的,飯桶!酒囊飯袋!”
第二天,大乾國都。收到緊急軍情的大乾皇帝薑如山暴跳如雷,精致瓷器被砸了一地。
平蠻軍雖然人數不算多,但全部都是精銳,也是用來鉗製鎮南軍的一股強大力量。現在平蠻軍被成建製的殲滅,鎮南大軍仿佛黑龍掙脫枷鎖,如果陸守義振臂一呼……
簡直不可想象。
薑如山越想越是心驚肉跳,他壓製住怒火,沉聲道,“立即密令煌城和掖城的西北大軍,快速行軍,向南壓製。同時派出錦衣衛去調查,3萬平蠻軍,到底是誰乾的!”
這件事最離譜的是,不知道誰乾的。
三萬大軍被滅,竟然都不知道誰乾的。哪怕是三萬頭豬,也能看一眼殺他們的是誰吧。
“是!”一名帝國重臣連忙去下旨。
而另一名老臣則是沉吟道,“不管是誰做的,恐怕都和陸王爺脫不開關係。”
“不錯。”薑如山點頭。
一邊是陸守義舉辦什麼賞菊大會,另一邊是平蠻軍被滅,這兩者絕對不是巧合。
最關鍵的是,陸守義在當晚挑釁錦衣衛,他的廢物兒子還當眾踢死錦衣衛高手。這些反常舉動都說明一個問題,陸守義有恃無恐!
“陸王爺,你可真是朕的好禦弟!朕曾經答應你一世榮華富貴,看來你不想要了!”薑如山咬牙切齒道。
不過此刻,又有一個重臣出列,道,“陛下,臣覺得在西北大軍到達之前,不宜再激怒陸守義了!”
“臣附議!”
薑如山目光閃爍,恨意逐漸被他壓下。他思索好一會,才開口道,“聽說朕的結拜禦弟很愛賞菊,特賜禦用菊花盞若乾,純金金線菊玉雕擺件一座;鎮南王府陸塵腿法驚人,朕親筆書寫‘天下第一腿’牌匾,特招陸塵前來京城,為我紫禁城皇家禁衛統領!”
眾大臣聽皇帝這一宣布,紛紛獻媚道,“陛下,高,果然是高!”
“哈哈哈!”薑如山放聲大笑。
他這幾個命令,不但可以暫時穩住陸守義,同時還示好於陸塵。如果陸塵是一個官迷的話,就會不顧陸守義阻止進京,到時候他薑如山又可以得到一個人質,還可以離間陸家父子的關係。
此舉可謂一箭數雕。
“那就先這樣吧,朕乏了。”
如果說千裡之外的京城,對這件事隻是議論紛紛,那位於風暴中央的鎮南城,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尤其是鎮南軍的將領們。本來他們很多人從賞菊大會回去,一個個安排老婆孩子做好避難準備了。
結果第二天就傳來消息,整個平蠻軍三萬精銳,一夜被殲。
再想到陸守義昨夜的淡定,這件事絕對和陸王爺有關係。
想不到陸王爺除了鎮南大軍,手裡還有一支強大的力量啊!如果陸王爺振臂一呼,再結合這支強大的力量……
不敢想象。
發生了這種事,鎮南將軍薛平海一下就老實了,太守兼錦衣衛指揮僉事陳釗,也跟著老實了。
他們不敢再去調查那些軍將,生怕引起嘩變;也不敢繼續激怒陸守義,否則陸守義真的反了,他們第一個要死。
鎮南城一下變得安靜無比,仿佛變得比以前更加平靜了。
不過明眼人都看出,這是短暫的平靜,接下來怕是一場軒然大波。
“王爺,平蠻軍輕易被滅,不如咱們直接反了!”有幾名忠心的鐵杆軍將直接來勸說陸守義。
“就是!這小心眼的皇帝,你幫他南征北戰,打了一輩子。又幫他坐鎮南疆十多年,才有了他穩固的江山,現在他這樣對你,不反到幾時?”
“反了他娘的!”
麵對群情激奮的下屬,陸守義麵帶微笑。他也想反,但是現在時機未到。
鎮南大軍這些年被塞進了很多忠君之臣,陸守義怕一下控製不住;而殲滅平蠻軍的,則是他借來的兵馬。
而那些兵馬的主人,也是一個有著雄心壯誌的人物。請神容易送神難,如果過於倚重這些人,怕是自己要為彆人做嫁衣。
當下,他便和這些軍將商議起來,“皇帝必定要調動西北或者東北的大軍,他們過來至少三個月。這三個月皇帝不敢放肆,咱們則是可以在鎮南大軍內部聯絡,把那些皇帝的人都孤立出來……”
陸守義要造反,還是主要依靠二十萬鎮南軍。但這支軍隊太龐大,即便是陸守義也不是一天就可以掌控的。
更重要的是,陸守義隻能號召中層軍將,那些高層軍將全是皇帝的人。
一切都需要時間。
很快,皇帝的安撫旨意也下到了王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南王陸守義忠君體國,朕甚欣喜。聞禦弟喜愛金線菊,特賜禦用菊花盞……”
陸守義謝恩起身,命人收下皇帝的禮物。讓陸守義沒想到的是,宮裡太監又左右觀看,公鴨嗓子問道,“哪位是陸塵少爺,陛下還有旨意。”
“我兒還有聖旨?”陸守義愣了一下,立即道,“讓塵兒過來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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