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在鎮南城和鎮南王府經營多年,即便到了如今地步,依然在這裡活動,刺探機密情報。
聽說皇帝派來的仙師來到,錦衣衛頭目親自來稟告。如果讓陸守義和陸家人等來這裡,一定會驚呆,竟然是忠心耿耿的管家福伯。
“拜見二位仙師,在下陸福。仙師有啥想問的,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好。”周恒點頭問道,“你可知陸守義身後的修仙者與修仙宗門?”
福伯回道,“陸守義身邊有一個中年文士,被稱之為孟仙師。此人頗為神秘,神出鬼沒,跟著陸守義已經有七八年了,至於其屬於哪家修仙宗門,這我也不太清楚。”
“那陸守義還和其他修仙者聯係嘛?”
福伯搖頭道,“沒有,就孟仙師一人。”
雲湘立即插嘴道,“看來這孟仙師無門無派,就是一個散修!陸守義這個賊子的背後,也就是個籍籍無名的散修而已!”
“不可輕敵!”
周恒輕斥一句,又問道,“那孟仙師修為如何,實力如何?”
福伯苦笑道,“修為實力這些的,我也不懂,從未見過孟仙師出手。但是此人好像精通遁術,刹那間消失無蹤。”
“他是在地麵上還是水麵上?”
“地麵上。”
“看來是懂得土遁之術。”周恒又點點頭。
福伯繼續彙報道,“不過今天陸守義回來,並沒有帶著孟仙師。我這邊收到軍營的探子彙報,說陸守義回府之前就和孟仙師分彆了。”
周恒清楚了情況,又問道,“那陸守義的兒子陸塵又是什麼情況?”
福伯搖頭苦笑道,“這個陸塵我倒是看不懂。之前一直是渾渾噩噩,三個多月前一場火,倒是把他燒醒了。這一轉眼成為了武道宗師、人階武聖,實在是匪夷所思……”
雲湘輕蔑道,“什麼人階武聖,不過是修煉凡武而已。修煉一百年,也經不起我飛劍一斬,算什麼東西?”
“不可輕敵!”周恒再次提醒,又問道,“我聽說他使用過符籙,當時情況如何?”
“這是我親眼所見,當時……”
福伯把陸塵使用符籙,燒死大魔頭鐵梟的過程,詳詳細細的說了。然後他又道,“就見他使用過一次,其他沒見他使用過仙師手段。”
周恒又問了幾句,福伯這才匆匆而去。畢竟他在王府裡還有一大堆事情,可不敢耽擱,怕被陸守義發現。
等福伯離開,雲湘靈動的眼珠子一轉,道,“今天倒是個良機。那賊子陸守義的修士後台不在,隻剩一個逆賊之子陸塵,我看他最多煉氣三層,連個靈器都沒有!不如……”
周恒打斷道,“青丹宗絕不參與凡人國家的戰爭,這是我們的原則。若是我們對陸守義出手,那是違反宗門規矩,絕對不可!”
“哼!”
雲湘不滿地一哼,又問道,“那你準備如何?”
周恒道,“等明天或者後天,孟仙師返回。我們直接去王府遞貼求見,當麵詢問孟仙師和其身後宗門的意圖,並且表達我青丹宗對於薑家皇室的支持,令其知難而退,這才是正確的處理方式。”
“哼,古板!”雲湘氣得轉身走了。
回去二樓自己的房間,雲湘盤膝坐在蒲團上,越想越是心中不爽。她感覺跟周恒出來,根本沒意思極了。
“古板,跟個老頭子一樣。”雲湘嘴裡在罵周恒,心裡卻是想著另一個人。
她雖然是外門弟子,但她雲家在青丹宗頗有地位,所以她幾年前還住在雲家內院。當時,曾經見過一男子,長相英俊儒雅,又有非凡氣勢,那種從容的笑容,雲湘簡直是一見傾心。
當時人人都稱他為“薑皇子”。
“也不知道薑皇子還記不記得,當初來雲家拜見時,幫他指路的雲家小姑娘……”
想到這裡,雲湘目光閃動。
其實她怨恨陸守義,不但是這一路上大乾官員的念叨,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內門弟子薑皇子。
這陸守義勾結蠻族,妄圖推翻薑家皇朝,簡直是大逆不道!怎麼能推翻帥氣逼人的薑皇子家的皇朝呢?
如果能斬殺陸老賊,日後回去青丹宗,恐怕薑皇子也要對我另眼相看吧。雲湘想到這裡,心中竟然難以壓製自己的蠢蠢欲動。
“呀!我這間房竟然有老鼠!”
雲湘以老鼠為借口,換到遠離周恒的房間,這樣她就可以脫離周恒的感應,悄悄溜出去。
“今天晚上,那陸老賊身邊的修士不在,這是最好的時機,機不可失!到時候薑皇帝和薑皇子都會感謝我吧……”雲湘想到這裡,換上黑色的麵紗,推開客棧二樓的窗戶……
鎮南王府。
陸守義回來之後,一直沒閒著。他在接見南域的各城城守和各路將軍。
他想要造反,一個鎮南城肯定是體量不夠,但是整個南域兩千裡江山,就足以支撐他的造反大業。
隨著他造反,南域有些城池主動願意加入,但也有些固執之輩,堅持忠心報國,死活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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