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飛,一個昔日的超市大老板,如今卻落得如此田地。他身穿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工作服,腳踏一雙破舊的布鞋,頭發斑白且淩亂,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屈與無奈。他每天的重點生活就是在縣城接送孫子,然後在空餘時間裡拾些破爛換點零花錢。兒子給他的零花錢少得可憐,他不得不通過這種方式來掙點外快,緩解手頭的拮據。
這天,郝仁飛像往常一樣,在接送孫子後,騎著那輛老舊的自行車,在縣城的街道上尋找著可以拾取的破爛。他的眼神銳利,仿佛能穿透垃圾堆,找到那些隱藏其中的“寶藏”。突然,他的目光鎖定在一個剛被垃圾填滿的垃圾桶上,這個垃圾桶是周圍店鋪打烊剛打掃出來的,裡麵有不少變廢為寶的垃圾。
郝仁飛心中一喜,正欲上前,卻發現撿垃圾老同行,同行是冤家。
丁三爹已經站在了垃圾桶旁。丁三爹是縣城裡的一個資深拾荒者,與郝仁飛不一樣,他是靠拾破爛為生。兩人平時就有些不對付,經常為了爭奪破爛資源而爭吵。
郝仁飛皺了皺眉頭,但隨即又舒展開來。他心想,這個垃圾桶裡的破爛可不能放過,得想辦法把丁三爹趕走。於是,他走上前去,對丁三爹說道:“嘿,老三,這個垃圾桶可是我先看到的,裡麵的破爛應該歸我。”
“這個垃圾桶是我的,我早就看上了。”丁三爹率開口,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丁三爹繼續說“哼,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丁三爹也不是吃素的,這個垃圾桶我也有份。”丁三爹不甘示弱,挺起胸膛,準備迎接挑戰。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吵越來越激烈。郝仁飛的眼神變得凶狠,他拿起一個破瓶子,威脅道:“你要是再不走,彆怪我不客氣!”
三爹聞言,眉頭微皺,隨即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老郝啊,你這話就不對了,這垃圾桶是公家的,誰先來誰得,哪有你的我的之分?”他邊說邊緩緩靠近,手裡也拿著一根自製的木棍,看似隨意,實則暗含戒備。
“你少來這套,我每天都來這兒,這規矩你不懂嗎?”郝仁飛的聲音中多了幾分怒氣,他深知這個垃圾桶裡的“寶貝”能讓他多換幾個錢,為孫子買點好吃的。
“規矩?哼,這年頭,誰還講規矩?”丁三爹冷笑一聲,隨即加快步伐,試圖搶先一步開始翻找。
郝仁飛見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手中的鐵鍬猛地一揮,直接將丁三爹逼退了幾步。“你彆逼我,我郝仁飛雖然落魄了,但也不是好欺負的!”
丁三爹穩住身形,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老郝,你這是何必呢?咱們都是苦命人,何必為了這幾個瓶子傷了和氣?”
然而,話雖如此,兩人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歇。郝仁飛一鍬接一鍬地往外扒拉著垃圾,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值錢的物件;丁三爹也不甘示弱,木棍揮舞間,瓶瓶罐罐被一一挑出。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不安,兩人的爭執聲逐漸升高,吸引了周圍店鋪裡還未離去的顧客和路人的注意。
郝仁飛告訴圍觀群眾說:這個是他先發現的。
丁三爹聞言,瞪大了眼睛,不服氣道:“什麼?你先看到的?我可是一直在這裡等著店鋪打烊呢!這個垃圾桶裡的破爛應該歸我!”
兩人爭吵著,都說是這個垃圾桶是屬於自己的,聲音越來越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郝仁飛和丁三爹都紅了眼,他們知道,這不僅僅是為了爭奪那幾個瓶子,更是在搶地盤,宣示自己的主權。
爭吵越來越激烈,甚至動起了手來。郝仁飛一把抓住丁三爹的衣領,丁三爹也不甘示弱,反手就給了郝仁飛一拳。兩人互扔東西、爭搶瓶子,場麵一片混亂。圍觀的人紛紛勸阻,但兩人卻像兩隻鬥紅了眼的公雞,根本聽不進去。
丁三爹也不示弱,他撿起一個廢鐵罐,冷笑道:“你以為我怕你不成?今天這個垃圾桶,我非要定了!”
周圍的行人開始圍觀,兩人的爭吵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郝仁飛和丁三爹都紅了眼,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胸膛劇烈起伏著。
“你這老東西,不知好歹!”郝仁飛怒目圓睜,他順手抓起一個瓶子,用力朝丁三爹扔去。瓶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帶著呼呼的風聲,直直地朝丁三爹飛去。
丁三爹側身一閃,瓶子砸在他身後的牆上,“砰”的一聲碎成了無數片。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迅速撿起一個罐頭,狠狠地扔向郝仁飛。
“啊!”郝仁飛躲閃不及,被罐頭砸中了肩膀,他疼得齜牙咧嘴,“你竟敢打我!”他更加憤怒了,又撿起幾個瓶子,一股腦兒地朝丁三爹扔去。
丁三爹靈活地躲避著,他的動作敏捷得像一隻猴子。他一邊躲避,一邊還不忘反擊,撿起地上的東西朝郝仁飛扔去。
瓶子、罐頭在空中飛舞,有的砸在牆上,有的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場麵一片混亂,圍觀的人們紛紛後退,生怕被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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