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琛臉上瞬息變得諱莫如深。
又接著問了一句:“我大哥天天出去?有多久了?”
張荷花見到他這樣,也不敢動了低低地回了一句:“有個十天八天了吧,也不知道忙什麼,天天下工就出去,到了半夜才回來。
都不知道是不是被哪個小狐狸精勾搭走了,要是我知道是誰,看我不撕了這對狗男女!”
蕭嬸子被氣的不行,抬起胳膊指著張荷花,手抖氣得哆嗦:“你胡咧咧啥呢,哪有人主動給自己戴綠帽子的。
你抓到什麼把柄了,有你就拿出來,沒有就不要胡說,老大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沒數?
老子娘不要就算了,連親生孩子都不要了!”
張荷花聽到蕭嬸子的話,又想起來她給老二家的東西,不給自己家了:“你才胡說呢。
你個偏心眼的老婆子,心偏到咯吱窩了,有什麼好東西都不給我們,說什麼說,懶得和你們計較。”
說完,也不再和他們歪纏,扭頭就進了屋。
餛飩和糖是吃不上了。
不過好歹她屋裡還有點紅糖。
這玩意也算是金貴,七毛錢一斤呢。
她要回去衝點紅糖水喝。
其實她說自家男人被哪個狐狸精迷住了,也是違心,就是故意氣他們老蕭家的。
這紅糖還是蕭逸景昨天晚上帶回來的,不多,就二兩左右。
自家男人對自己的心,她是從來沒有懷疑過,不都說錢在哪,心在哪,他男人可是一直給她帶回來東西都。
喝上紅糖水,張荷花心裡的氣總算是消了一點。
想著這好東西自己不能獨自享用啊,得給她爸媽和大侄子送去點。
她爸媽年紀大了,身體不大好了,他大侄子缺營養,身體弱。
都得好好補身體。
哎呦,她怎麼自己喝上了呢,虧心,太虧心了。
應該今天就給送去的。
怎麼能自己喝呢,都是這姓蕭的一家,把自己氣糊塗了,算了,剩下這些都不喝了,明天直接拿回娘家吧。
深夜,蟲兒的鳴叫,在寂靜的夜裡傳的更遠。
蕭逸景終於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
腳步虛弱、疲累的他,回到家裡,媳婦已經睡了,他也已經習慣了。
望著炕上的媳婦,蕭逸景笑的滿足。
想著先吃點東西,結果灶上隻有冷硬的玉米餅子。
算了,喝碗紅糖水也行啊,結果,找不到紅糖了。
望著炕上躺著的張桂花,蕭逸景的臉上,第一次產生了一絲動搖。
這個女人,對他,到底有沒有一絲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