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院子幾十號人鴉雀無聲。
蕭逸景依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媽,我知道錯了,真的,我也知道我做的不對,我改,爸、媽,你們看在三個孩子的份上,就當是為了三個孩子好,我們合家吧!”
說著又低頭嗚嗚哭了起來。
聲音淒慘,語氣哀婉。
但是大家都是老鄰居了,這誰不知道誰啊!
這才分家多久,這就要合家,具體什麼原因,大家不知道,但是大概也能猜出來。
不過,這畢竟是老隊長的家務事。
他們也不能過多的參與。
這麼想著,有的人就起身,一副我剛想起來有事的樣子,猛的一拍腦門,然後不好意思的,對著蕭愛民說道:“他四叔,你看,我剛想起來,我閨女提前跟我說了,一會要回來,你看這事弄得,要不我先回去?”
說著就要往外走!
在場的人嘴角都有點抽搐,這借口找的也太爛了吧。
許是這樣想著,目光中也就帶了出來。
那人被這幫老鄰居看的不大好意思。
走的時候,都有點左腳絆右腳了。
接著又都回望回去,臉上的不好意思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服氣。
那意思很明確:你們有什麼好方法!
眾人紛紛躲避這個眼神:沒有,沒有,他們也想不到彆的辦法。
於是又有人跟風站起來:“四哥,我們家裡還有事呢,你看這,要不,我們就先走了啊!”
說完就想往外走。
蕭愛民望著眾人的反應,知道這是大家給他留麵子,想讓他把事情關上門來自己解決。
罷,兒女債,兒女債。
總歸是要還的。
於是隻能起身,臉上努力撐起一個勉強的笑容:“各位叔伯兄弟、父老鄉親,我是真的要感謝大家的幫助,今天招待不周,都是我的錯,改日,改日我一定重新感謝大家,我蕭老四對不住大家,在這裡給大家賠罪了!”
說完,舍棄剛才喝酒的小酒盅,從旁邊拿過來一個大海碗,拿起酒瓶子咕咚咕咚,倒了小半碗,隨即端起碗,一仰頭就悶了。
蕭嬸子在旁邊看的心疼。
這酒是老三買回來的瓶裝酒,兩塊三毛九一瓶,一瓶是兩斤,價錢貴不說,關鍵是度數高啊。
這酒可是65度的。
老頭子這樣喝,這是不要命了!
心疼的蕭嬸子在旁邊捶他,語氣裡已經帶上了哭腔:“你這是乾什麼,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