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壯不服氣,氣哼哼的回了句:“什麼動用私刑,什麼迫害知青,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
這就是那姑娘的父母氣不過,把人給打了一頓,再說了,事出有因。
這小子做事不地道,收了我們村漫漫那麼多東西,不說還東西,也不說結婚,就這麼吊著她!
你們評評理,這是人辦的事?打一頓怎麼了,這種事多了,我們這還是打的輕的。
多大點事,至於在這上綱上線的?!”
回頭一看,就是這家的主人,那個能平事的蘇若白蘇知青。
“哦,就是你有這個能耐啊,還能給他換生產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憑你公公是生產隊的隊長,還是你男人在大街上被抓走了?
告訴你個黃毛丫頭,我們今天來就是來認認門的,以後,你可小心了!”
蘇若白假裝怕怕,一秒退回到張隊長後麵:“張隊長,這是威脅吧?這是當麵威脅吧!
我也是知青,這是不是迫害知青?我要報案!你可是都看見了啊!這事你得管吧!”
還不待張隊長說話,人群中就傳來了同意聲:“對,這是迫害,這是針對我們知青的迫害,我們要求公平待遇,我們要求公正的對待!”
蘇若白望過去,喊話的是錢歡那小子,因為喊得聲音有點大,嗓子有點劈了,聲音變化挺大,她一時還真沒有聽出來。
知青隊的人大多也在,李芳、趙露還衝著她點頭。
張隊長不管這些,直接走到王五身前。
這時的王五正坐在一個大椅子上,這是許明昭看他一身的傷,站著怪可憐的,回家拿的。
怕他後背硌得慌,後背那裡還給他塞了個枕頭。
不是他的,是周愛國以前的舊枕頭。
這人身上都是血,他今天新婚,可不想觸這個黴頭。
所以,隻能把小舅子的枕頭貢獻出來了!
張隊長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王五有氣無力的說了名字:“王五!”
“你收人家東西了?”
“收了,可是我都還給他們家了,有的是還的東西,有的是錢票!”
“有人給你證明嗎?”
王五一頓,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雪白,嘴唇哆嗦半晌,終於吐出兩個字:“沒有!”
“你身上的傷是誰打的?”張隊長擰眉不悅,這打的也太狠了。
王五抬頭,看看把他押到這裡來的幾個人,抬起下巴,往他們那邊一指:“就是他們幾個!”
楊大壯看到這裡再也憋不住了:“你個癟犢子,可彆糟踐人了,誰打你了,我們幾個可是沒有動過你一個手指頭!
你要是在這麼血口噴人,以後,我這個當大隊長的,可就得好好的教育教育你了!
你可彆忘了,你現在可還是我們大隊的知青呢!”
“這是威脅吧?”蘇若白突兀的插了一句,語氣有些涼涼!
王五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紅色的,混著血,伸出手指指楊大壯:“你肚子上還有老子撞出來傷呢,咋,現在不疼了!”
又指向另外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嘴角眉梢的輕蔑都要溢出來了:“還有你,來來來,我這還有你的狗牙呢,要不要爺爺給你安上!”
說著,手伸進褲子口袋,從裡麵掏出一顆大牙。
那人一聽,不自覺的用手摸了摸自己腫脹的左臉!
又看見他拿出自己的大牙,更是怒火中燒。
眼神噴火,如果怒氣有實體的話,這會的王五估計已經被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