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琛內心有些愁思。
他們這裡距離海市,可以說是天高路遠。
這路上經過的地多了。
何老西要是中途下車,他們誰也說不準。
再一個,像這種盯梢,為了防止人員警覺,他們都是一段路一個人。
絕對不會是同一個。
可是現在,路途這麼遠?
這麼多人也不夠分啊!?
如果何老西真的去了海市。
那這一路上,要怎麼跟著他,才不會讓讓他起疑心。
有什麼理由?
蕭逸琛搓搓手指。
腦子飛速運轉。
眼睛卻看著外麵。
來來回回的行人,腳步匆匆,精神飽滿。
都以自己最好的麵貌,來迎接這幸福的生活。
突然,蕭逸琛的手一頓。
生活?!
他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精光。
對,生活!!
生活好啊!
越生活化越不會讓人起疑心!
他媳婦老家不就是海市嘛。
這已經結婚這麼久了,孩子都有了。
也該帶媳婦回去看看了!
醜女婿也得見老泰山不是?!
對外,就說媳婦懷孕之後,想家了。
想回去看看。
帶上自己媳婦盯梢,應該沒有人這麼乾吧!
這主意太好了。
傍晚回家的時候。
蕭逸琛在車龍頭前麵的籃子裡,放著一隻燒雞,推著自行車,跨過門檻,就進了院子。
此時的蘇若白正坐在矮牆邊。
拿著一把小錘頭,吭哧吭哧的砸鬆子吃。
山裡的樹木品種很多。
有很多鬆樹,但是,隻有紅鬆產的鬆子,才又大又好吃。
這玩意油大,她愛吃。
就是這樹產鬆子的時候,都是幾十年樹齡了。
長得老高了。
上樹打鬆子,不僅艱苦,還很危險。
而且這東西也不是必須吃的。
所以大家也不愛去。
不過總有人收。
聽說黑市上價不低。
上灣村每年都有那麼幾個爬樹好手,組隊打鬆子。
然後賣掉,不是,換掉之後,把錢平均分了。
蘇若白原本是不知道有這事的。
她想吃什麼,都是自己進山找。
這鬆子也是。
樹高危險,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一根藤蔓催生出來,順著樹乾就爬上去了。
然後那鬆塔就跟下雨一樣,劈裡啪啦的往下掉。
瞧那架勢,不把最後一顆鬆塔打下來是不算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