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漪房敲打完栗妙人,送走了劉啟,母子倆相對無言,隔閡更深了。
劉恒的身體不適,暫停上朝,為防其他虎視眈眈的諸侯王作亂,竇漪房建議找一個身形相似的舍人代替陛下上朝,並給遠在梁國的劉武送了信。
如今陛下的病情反複無常,太子不在身邊,隻能把小兒子召回來,免得朝堂生變。
琳琅和劉武在漢宮有隱秘的耳目,提前歸程,原劇情裡是栗妙人意外得知上朝的劉恒是假的,把消息暗中透露給了館陶,希望能夠借助她的手把消息傳給劉啟,但現在她被奪了孩子,禁足不得出,根本沒有機會。
劉武秘密抵達漢宮時,看到了的是竇漪房憔悴不堪的麵容,他上前幾步,行禮跪拜,直言要見父皇,劉恒聽到動靜醒了過來,青嵐和紫蘇一左一右地扶著他,伺候他飲了點溫水。
“兒臣拜見父皇!”
劉恒的臉色已經很差了,沒有一點健康的紅潤,他伸手招呼劉武上前,仔細看著小兒子,他的身板結實了許多,五官模樣像他,又像慎夫人,精致俊朗,朝氣蓬勃。
“不要難過,父皇現在很好。”
劉恒示意近身伺候的夫人出去,關了門,伸手取出虎符顫顫巍巍地交給了劉武。
“太子不成器,如今唯有你能堪重任,父皇把大漢的江山交給你了,你怕不怕?”
劉武握緊虎符,堅定地搖了搖頭,伏在床頭泣不成聲,大喊道:“父皇,孩兒什麼都不怕,孩兒舍不得父皇。”
劉恒輕柔地拍了拍劉武的肩膀,輕聲道:“好孩子,不要難過,這段時間你來監國,待父皇過世,你就是下一任的皇帝,答應父皇,你做了新帝,一定要好好地孝順你的皇祖母和母後,還有太子,你們是親兄弟,不要為難他,把他分封出去吧。”
劉武拚命點頭,全都答應了。
須臾,劉恒閉上了眼睛,劉武害怕地試探了對方的呼吸,手莫名地顫抖起來,還好有呼吸,父皇應該是剛才說話太累了,重新睡了過去。
從寢殿出來後,劉武陪著竇漪房來到了椒房殿,在琳琅的多番告誡之下,他長了心眼,沒有將虎符的事情告訴母後,隻是說父皇交代他好好照顧皇祖母和母後,希望他替太子監國。
竇漪房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並沒有意外,太子的名聲已損,行事荒唐,不堪大用,陛下估計早就對他死心了,所以在病重期間調走了啟兒,如今對武兒予以重用,繼承大統,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琳琅帶著一雙兒女來到太後的宮殿,薄太後慈愛地看著她,又說起巧慧的婚事,滿心滿眼都是欣慰,隻是恒兒的病情似乎有點加重,連武兒都火速召回,看來不太樂觀。
(ps:寶子們不要太糾結曆史的時間線,劉恒何時駕崩,新帝何時登基,作者是根據電視劇的大致時間線寫,如果不太嚴謹,請大家多多見諒,看完就徹底忘了。)
“皇祖母,父皇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您老不要太憂心。”
琳琅知道劉恒的時間不多了,但還是得極力安撫薄太後,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感受太傷悲,希望姑祖母有重孫兒的陪伴,到時候不要太難受。
“曾祖母,不哭,不哭。”
劉熙和劉婉乖巧地用小嫩手給薄太後擦眼淚,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奶聲奶氣道。
薄太後輕籲了口氣,欣慰地把兩個重孫輩摟進懷裡,憐愛地在他們麵頰上各親了一口,心情稍微好點。
劉武代替劉恒上朝監國,館陶第一個不滿,她進宮鬨著要見劉恒,大聲嚷嚷,滿是不忿道:“父皇,父皇,您糊塗了嗎?劉啟才是太子,您就算身體不適,也不該把監國之權下移給劉武,他已經分封出去了,根本沒有監國的資格!”
竇漪房低斥:“館陶,你太沒規矩了!”
館陶絲毫不膽怯,咄咄逼人地上前質問道:“母後,你也同意劉武取而代之?劉啟才是你的親生兒子,我的親弟弟啊,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你簡直不可理喻!”
竇漪房麵色難看地吩咐人把館陶押了下去,送出了宮,暫時不允許她進宮胡鬨。
館陶通知宮裡的眼線,想把消息透露給孫婉璧和栗妙人,劉啟的太子之位危在旦夕,並派人快馬加鞭地給遠在太陵原的劉啟傳信,但很可惜的是,這些消息人馬全部被琳琅和劉武的人暗中截獲。
劉恒知道自己的壽命將儘,提前書寫遺詔交給了心腹大臣,趁著身體回光返照,還有幾分精神,靜悄悄地去了椒房殿,想要和關係冷淡的竇漪房和好,人之將死,想到的都是昔年和皇後的美好時光。
劉恒沒有驚動看守的內侍和宮娥,徑自進了內殿,看到了令他最為震驚的一幕,忍不住狂吐鮮血,體力不支地癱軟在地,徹底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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